“灵谷你带走,”林慕南淡淡地一摆手,不容置疑地发话,“区区这点东西,我林家还看不到眼里,另外,有百两黄金奉上,你尽你的能力,帮着传递一下消息……成吗?”
“还是大长老有担当,”靳大人轻笑一声,抬手拱一拱,“帮忙可以,效果我不敢保证。”
这百两黄金,劳资就是白拿的,指望我传话?你死了这条心吧。
看着他拿了灵谷和黄金,施施然地离开,四长老忍不住轻声嘀咕一句,“大长老,这不是摆明了,让这厮占便宜吗?”
林慕南淡淡地看他一眼,“相较林家现在的困境,百两黄金算得了什么?”
“林家什么时候软弱成这样了?”四长老忍不住低声嘀咕一句,然后又出声发问,“大长老,你真的不是打算,让林家子弟打着牌子出去,被整个义安父老耻笑吧?”
林慕南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如果能起到作用的话,有何不可?太上长老说了,承认弱小,也是一种勇气,是生存的大智慧。”
“可是……”四长老呲牙咧嘴半天,狠狠一拳击出,将面前的桌子打得稀烂。
在四溅的碎屑中,他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吐出来,“真的不甘心啊。”
就在这时,二长老幽幽地发话了,“赵欣欣当时被咱们找上门,她心里就甘心了?咱们既然做了初一,就不要怪别人做十五……”
靳大人出了天星谷之后,带了两名随从策马疾驰,跑出二十多里之后,猛地路边人影晃动,一块大石头自天而降,正正地砸在路中间,将地面都震得抖了两抖。
“混蛋,”“找死!”两名随从直接掣出了钢刀,大声怒骂。
“且慢!”靳大人高叫一声,一勒缰绳,心里暗暗地苦笑: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前方蹿出一个褐衣年轻人,大喇喇地站在路中间,脸上有黑巾蒙面。
但是就算有黑巾蒙面,靳大人怎么可能认不出来人?他抬手一拱,苦笑一声,“许久不见,李掌柜别来无恙?”
李永生并不揭下蒙面的黑巾,闻言只是冷冷一笑,“既知我是李掌柜,靳大人还要去天星谷,是不是我这个人太好说话了?”
“李掌柜这话从何说起?”靳大人一拍马背上的行囊,苦笑着回答,“错非你大驾光临,林家欠的这些灵谷,我也不知道何时才讨要得到。”
“哦,”李永生点点头,他觉得这个解释很合理,于是笑着回答,“那靳大人得感谢我才对嘛,林家跟你说了什么?”
“林家要我告诉你,答应你的条件,”靳大人犹豫一下,选择了实话实说,反正是顺水人情,不做白不做,“不过错非路上遇到,我没想着传这个话。”
此刻他是彻底倒向了李永生,原本林家的作为,就令他相当不爽,而李永生跑到义安来兴风作浪,竟然整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他当然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是这样?”李永生有点微微的错愕,然后微微颔首,“你将过程说一遍。”
经过也没啥不能说的,靳大人将事情解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