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大河的嘴巴抖动两下,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实话实说,“我看她孤老太太一个,好欺负……还有,他们吴家的另一支,对房产也有异议。”
这话实在有点无耻,不过既然是自家人,关上门之后,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怎么会这么愚蠢?”王工建长没好气地看他一眼,表情有些怪异,“孔二公子都没强行拿下的房产,那栋楼目前只有她分到了房子,你居然会觉得……她好欺负?”
孔二公子吃瘪的事情,下面人不知情,但是他这郡房副房长,哪里可能不知道?
鲍大河犹豫一下,讪讪地回答,“我只听说,那时李清明是路过,而且,她族中有异议,要不然我也不敢下手。”
“好了,”工建长夫人出面缓和气氛,“大河家只有他一个人做事,在京开销也比较大,他手上就管那么点事儿,不想办法补贴点儿家用,你让他怎么过?”
王工建长没好气地回答,“我没不让他赚钱啊,但是他这不是赚钱,是找死。”
夫人白他一眼,“那你给他安排个好差事,不就完了?你王家的族人,一个个赚得盘满钵满,我娘家的兄弟就是外人?”
“我王家人好几个本修生呢!”王工建长冷哼一声,也懒得叫真,“小鲍这性子,还是毛糙了点,他再不知道收敛,没准捅出更大的篓子。”
工建长夫人的眼珠一转,“那个褚老三什么的,好像跟工建房有生意做?”
“那家伙背后站着张晓宏呢,”王卫国没好气地回答,“回头我找人跟他说一声,此事作罢也就是了,几十块银元,就当买个教训了。”
几十块银元,对他来说是毛毛雨,但是对鲍大河来说,就很肉疼了。
不过他也无意为这点钱叫真,一来张不开那嘴,跌份儿,二来也是想让鲍大河疼一疼,要不然这厮不长记性,再胡来下去,惹出更大的麻烦,就糟糕了。
王夫人见状,也没辙了,她虽然跟老公说得上话,但是老公一旦拿定主意,她也不能再施加影响——上一次她这么做,换来的结果是工建长借口公务繁忙,三个月没回家。
其实鲍大河在路上也想通了,自家姐夫虽然位高权重,可是终究不是在暴力机构,能阻止来自褚三势力以后的骚扰,那就足够了。
他更关心的是别的,“那李永生要我十倍赔偿,还安排人,将吴家人拿进了城南捕房,我是担心此人还有后手……对了,城南捕房的捕快,知道您是我姐夫了,还是拿了吴家人。”
“我是你的姐夫,又不是吴家人的姐夫,人家为啥不能拿人?”王卫国有点火了,“我说大河,你要是这种逻辑思维,以后你有事,就别来找我。”
王夫人很及时地敲边鼓,“大河不是那个意思,他的意思是说,城南捕房没把你放在眼里。”
“人家是刑捕系统的,为什么要把我这工建房的放在眼里?”王卫国没好气地回答。
不过,话虽然这样说,他心里也生出了点不甘,劳资是郡房的副房长,你一个小小的县城级别的捕房,眼高得很啊。
所以等了一等,他又发话,“好了,这个事我去问一问,你最近收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