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真人想跑的话,留还是真的不好留——哪怕是才悟真的真人,所以他拿元家的子弟来威胁。
不过,他很快就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了。
“我就是元家的真人啊,我是来元家做客的,”下一刻,一个声音响起,院子的左侧房顶上,出现一人,他看着拓跋准证,似笑非笑地发话,“拓跋钝刀……凭你也敢抓我?”
“尼玛……”拓跋真人的火气腾地就上来了,谁敢叫老子的花名?
不过,一眼看到此人,他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呼延书生……你居然也在?”
二十多年前,他不过是初阶化修,被呼延书生狠揍过一次,若不是他及时服软,呼延书生也比较珍惜羽毛,看在同为归化国族的份上,没有大欺小,当时他就要交待了。
饶是如此,他也养伤养了五年,若不是另有机缘,他的修为估计最多也只能到中阶化修。
待拓跋真人晋阶准证之后,曾经想找呼延家族的麻烦来着,不过呼延家毕竟是曾经的隐世家族,人家有什么底牌,他也不清楚。
更重要的是,呼延书生修炼时走火入魔,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人家当年放了他一马,他若上门去欺负那些中阶和低阶真人,也会为西疆人不耻。
西疆人就是这样,暴躁却又直爽,出尔反尔的事情很少见。
当然,这也是因为,西疆目前在中土国有效的统治和管理之下,若是换在乱世的年代,他这么做,倒也未必会有人替呼延家主持公道?——拳头大的就有理,也是西疆人的生存法则。
不管怎么说,意外地看到呼延书生现身,拓跋真人下意识地一抖——当年呼延准证带给他的伤害,实在令他难忘。
不过下一刻,他就是一喜,于是冷冷一笑,“当年呼延书生你对我的羞辱,我是没齿难忘,今天正好做个了断……你若是敢逃跑,休怪我对你呼延家下狠手。”
“对我呼延家下狠手?”呼延书生不屑地一笑,“凭你也配?”
“配不配,你马上就知道了,”拓跋真人冷冷一一哼,吩咐身边的真人,“看好这个院子,谁敢逃走,格杀勿论!”
他的修为,还赶不上当年没有受伤的呼延书生,但是对上眼前的呼延准证,他有起码七成的把握,将对方打落尘埃——既然这厮曾经走火入魔过,再怎么恢复,想必也恢复不到巅峰。
更别说他手里还有其他的底牌。
“我也正有此意,”有人冷哼一声,阴森森地发话,“小小的拓跋钝刀,也敢跟呼延准证大放厥词,这是好日子过得有些久了吧?”
“混蛋,”拓跋真人勃然大怒,侧头看了过去,“什么样的阿猫阿狗,敢在我面前……咝,你是高真人?”
高真人受伤之前,不但是中阶化修,而且还是一个狠角色,从他带伤出战,就可以知道他的性情,对于二十年前的拓跋真人来说,高真人是比呼延书生更可怕的存在。
但是高真人力战受伤的消息,在西疆知道的人也不少,只不过没人知道他伤到何种程度,而高家人的狠辣和难缠,在西疆也是数得着的,所以这二十年,也没多少人冒犯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