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指出的是,虽然公孙家声名赫赫,公孙不器更是在证真时遇袭,但是呼延准证对上三人,一直都表现得不卑不亢。
也就是拓跋钝刀被活捉了回来,他才真正地对公孙家产生了一些畏惧——不服不行啊。
公孙当行笑着一摆手,“那就有劳呼延准证了。”
阵法被激活,呼延准证探手去摸对方的额头,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之后,他收手回来,闭着眼睛盘坐在那里。
朱尔寰马上给大家解释,“这是呼延准证读取了对方的全部记忆,他消化整理这些记忆,需要一个过程。”
公孙家的三名准证还是知道这些的,他们的心思也不在这个上面,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那逆转貔貅阵,良久,公孙未明才出声发问,“这是什么阵法?”
“这是小庙的秘传阵法祛恶阵,原本也是驱除疫病之用,”朱尔寰微微一笑,“这阵法,我是不便细说的,还请未明准证海涵。”
“不便细说,这我能理解,谁家没点秘密呢?”公孙未明不以为然地回答,“但是老朱啊,你要说这是驱除疫病的阵法,这回答可就不太实诚了。”
“这我还真没骗你,”朱尔寰无奈地笑一声,“虽然我不能解释原理,但是它真的是驱除疫病的,不过四百年前,本庙的主持得了一桩机缘,发现阵法略作改动,可以用来搜魂,不过本庙弟子是很少这么用的。”
他说得振振有词,公孙未明也不好再叫真,只能轻叹一声,“看来这天下的秘术,着实不少。”
李永生听得嘴角抽动一下,合着这个位面,还有简化版的貔貅阵?
貔貅阵本来就是用来吸收病气的,正合朱主持的解释。
呼延书生足足打坐了两个时辰,才缓缓睁开眼,心有余悸地发话,“好家伙,我看到了此人的一生啊……亏得我识海足够坚韧。”
“岂止是够坚韧,”朱尔寰感叹一声,“两个时辰,呼延准证就能梳理清楚,这才是真正的强悍,他的一生,只是你两个时辰。”
“有些不重要的东西,我懒得去整理,”呼延书生不以为然地回答,“此人是黑风骑的后人……怪不得他没有学真神教的法门。”
黑风骑原本是西疆的一群马匪,最多的时候人数近万,号称十万,纵横西疆近五十年,杀人无算,一百多年前,黑风骑被中土国和新月国联手绞杀。
说联手也不合适,主要是黑风骑在两国边界肆无忌惮地行动,谁都敢抢,两国都无法忍受了,同时发力,将这个无法无天的组织绞杀。
黑风骑既恨中土国,也恨新月国,其中恨新月国更多一些——因为当年,新月国是打着收编他们的幌子,将黑风骑残部都骗了去,然后直接铁血杀戮。
这里面的恩怨细节,实在不好说清楚,不过毫无疑问的是,两国的绞杀,并没有完全消灭了黑风骑,此后的百余年里,一直有人自称是黑风骑余部。
而呼延书生搜魂的这中阶化修,是真正的黑风骑后裔,他借着中土国近几十年的和平时期,起出了黑风骑的藏宝,打算重新打响旗号。
不过黑风骑当年行事也有点过了,只知道杀戮,不事生产。
他们就连驱使奴隶放牧,都没有兴趣去做,就是抢抢抢——有了奴隶,就有了束缚和牵绊,他们觉得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