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稿,随后修改)
临到城门下,有修兵检查路引,周寇抬手扬起一枚腰牌,暗金铸就,照的两名修兵眼睛一晃,连忙躬身行礼:“大人请入城!”
这是一枚“金銮卫”的腰牌,天火为他安排的职务,是金銮卫总旗。
朝堂上一直在传言,天子有意以“金銮卫”取代“龙仪卫”,金銮卫指挥使严怀义备受天子信重。如今在京师的地界儿上,金銮卫的牌子比龙仪卫管用。
周寇背着包袱,一言不发容貌冷峻,脸上的那一道伤疤愈发显得狰狞了。
等他走过去,两个修兵忍不住哆嗦一下,确认他已经走远,听不到了才低声议论:“这位恐怕就是金銮卫中专门杀人的那个衙门出来的吧?”
“这还用说?你瞧那一身煞气,不知道多少冤魂凝聚起来的,他过去的时候,老子脖子上汗毛都起来了。”
周寇行走在人流不息的街道上,他背后的包袱中是一个箱子一类的东西,棱角分明顶着布片。他站在热闹之中,却仍旧感觉阴冷,孤僻伴随而来,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气息。
他拉住一名路人询问:“金銮卫衙门在什么地方?”
那人上下牙磕磕作响,哆哆嗦嗦的跟他说了位置,周寇去了金銮卫衙门,而后又过了三日,他由东阳公主的一名面首介绍,站在了东阳公主的宅院中,表现了一手特殊的神通之后,他成为东阳公主府上的一名客卿。
平日里不做什么事情,只是吃喝玩乐修炼,拿着丰厚薪资,在需要的时候,他负责为东阳公主杀人。
公主府上的其他一些客卿,见到隔壁院子住进了人,想着结交一下,日后彼此照应,可是周寇冷冷冰冰,三言两语打发了所有人,关上院门拎起酒葫芦,腾空就上了房顶,在屋脊上躺下来,一口一口的灌着酒。
那就葫芦似乎是个无底洞,不管他喝了多少也喝不尽。日升日落,月起月沉,不管什么时候,他似乎总是这个样子。
周寇算着时间:书生应该快来了吧?
……
林超和戴着斗笠,堂堂玄通境中期的老祖,却要伪装成满身腥臭的渔夫。
在他身后,他的两名师弟,玄通境初期的修为,一样一个挑着鱼篓,一个扛着麻袋,装作是他的两个兄弟。
京师人口众多,每日往其中输入的食物数百大车。而周围村庄、镇子中的百姓也都依托这座大城过活,猎人、渔夫有了收获,自己进城贩卖实属正常,更何况他们手中,还有天火赐下的路引,毫无破绽。
只不过修兵对待他们,却不似对待周寇那种金銮卫老爷那样客气,骂了几声后,一脚将他们踹了进去。
林超和的师弟毛九耀腮帮子上的肌肉鼓了一下,堂堂老祖受此侮辱,带此间事了,这一笔因果却是要讨回来的。
林超和看了看两名师弟,低声道:“那人不好对付,在皇台堡中已成传奇,连带着王九他们都备受照顾,大家都想交好他们,进而从他们口中打听出来,那人究竟是如何逃出去的。”
他的两名师弟也是点头,却说道:“那是一帮蠢货,那人的办法若是可以重复,王九他们怎会还在皇台堡?”
“不是他们想不明白,只是绝望之下,只要有一线希望,大家也想抓住罢了。”林超和黯然,摇了摇头又道:“密旨大家都清楚,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