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不明白自己的战士怎么了，这些年他和老八的接触其实并不多，远不如宋征对老八熟悉。

宋征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你果然还是如此了。”

老八心中又是一阵惭愧，老班长不明白，叫嚷着追问：“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老八想要保护她。”

“保护那个女妖？！”老班长差点跳了起来，手指戳到了老八的脸上：“你特娘的发神经了？她是谁你不知道？她手上有多少条咱们兄弟的性命？你要保护她？就因为你跟她睡了？你信不信你现在虽然是天妖第九境了，老子也敢拿大耳刮子抽你！”

老八不吭声，但就是站着不动。

他的面前是老爷和老班长，以及他在小队时候其他的战友。这些人的愤怒、失望、不解好像是地狱的火焰一般炙烤着他。

可是相比而言，他感受更加清晰的却是背后那一双眼睛，他宁愿去面对老爷他们也不敢转身去看那双眼睛。

他对老爷说过，他不是一个懦夫，他做了就会承担，他要自己去面对奥尔森的审判。

但是真到了这一刻，他真的没有勇气转身。

“你……”身后的女妖用尽了全身力气问道：“到底、是谁？！”

老八伟岸的身躯慢慢变化着，不需要他彻底变成人类，有了刚才福克斯——萨拉的经历，奥尔森马上就明白了。

她身躯摇晃着险些站不住，但是她硬是咬着牙挺住了，她提醒自己不能在这些人面前露出自己一丝一毫的软弱！绝不能！

老八变回了本来的样子，他抬起头来，对着老爷跪下来：“老爷，我的一切功劳我都可以不要，只求您……放过她。”

宋征淡淡道：“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奴仆，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老八咬着牙：“那我想用我这条命，换她的命！”

“你的命早就卖给我了。”

宋征仍旧冷酷，老八重重磕头：“老爷——我求您开恩！”

宋征还没有再开口，奥尔森充满了怨毒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你给我滚！我不需要你在我面前假惺惺！你是人，我是妖，我输了——我认！”

老八跪在地上勾着头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