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都想,可是这事传回东京汴梁城,我想做文官的梦很可能就要付诸东流水,想要锦上添花的当正印文官,恐怕很难……“
不知不觉的两个人不再讨论这次西夏之行的生死,开始安排以后的梦想和生活,这是从成都出发之后俩个人第一次看见曙光……
葛秋烟不怀好意的看着云峥不断地从隗明公主的帐房里进进出出,嘴角带着一丝轻佻的嘲讽之意,已经三天了,云峥应该是食髓知味了吧?
佛子的旨意就在自己的怀里,同时送过来的还有六颗极乐丹,算算时间云峥该向自己哀求讨要极乐丹了,她很想看看云峥像狗一样跪在自己面前的模样。
手握生死大权的感觉让葛秋烟非常的愉快,不管云峥在做什么最后都只会替圣教做了嫁衣裳,对这一点,葛秋烟毫不怀疑。
邈川城开始加强备战了,一队队的骑兵从远方过来,而后穿过邈川城源源不断的向河湟进发,马上的骑士没有任何的惊恐之意,反而各个兴致勃勃,青塘的战功收获最是丰厚,只要有大战,这是青塘牧人最喜欢的敛财活动。
彭安带着阿里骨走了,也带走了云峥的商队,留下来的两百人也被云峥全部武装成了骑兵,不过这支骑兵明显的和青塘骑兵没有可比性,最多只能算作骑在战马上的步兵而已。
云峥的骑兵站在路边就是在接受人家的嘲讽,好多青塘骑兵风一样的从队伍里钻出来,战马奔驰到云峥队伍的跟前才勒住缰绳,让战马前蹄扬起,吓得马上的甲子营军士从马上掉下去乱成一团这才罢休。
云峥不以为忤,笑嘻嘻的看着这一幕,任由自己的士兵被人家挑衅,羞辱,这在云峥看来很正常,战场上高明的战士才是王者,才是战场的主宰,他们有权力骄傲,有权利向任何人展示自己的强大,除非你可以把他从马上打下来,或者彻底的击败他,否则,你就只能默默地接受羞辱,在战场上,弱者连生命权都没有,还提什么尊严!
这番话云峥对每一个部下说过,这两百人其实就是甲子营中精锐中的精锐,只有让他们通过这次严酷的斗争中锻炼出来,日后自己才会有一支如臂使指的军队。
因为有将主的话垫底,甲子营军士每一个都强忍着怒火,被人家弄得掉下马,就再爬到马背上,被人家打掉了帽子,就跳下马捡起来扣到头上,再上马,云峥对这次的观礼很满意。
隗明公主不这样看,在她看来这是没有血性的表现,在不知不觉中对云峥的评价就低了一个档次,在西夏,狂傲如李元昊者也只能杀死战士,而不能羞辱战士,她忽略了厢军和青塘精锐骑兵之间巨大的鸿沟。
角厮罗过来的时候淡淡的对云峥说了一句离开青塘,就被亲卫簇拥着向河湟挺进,他的话就是命令,至少在邈川这个地方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