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价值万金的商道也就会成为商贾的天下,云峥能想象的到那座城将来会是何等的繁华,何等的黑暗……
这座城将是附着在交趾国身上的吸血鬼,不吸干战乱中的交趾最后一滴血绝对不会罢休,现在明白为何是野叟来找自己,而不是崔达来找自己了,这个混蛋过年送年礼来的时候竟然把嘴巴闭的严严实实一个字都没有和自己说,他想做贼,却不愿意担贼名声!这样一来就算是有了麻烦,也是高棉人和交趾人之间的麻烦,和大宋无关,这简直就是侬智高事件的翻版!
云峥摇摇头喟叹一声道:“所谋者大呀!”
野叟嘿嘿笑道:“就不知云侯愿不愿意下场了,如果没有你当主心骨,谁都没办法从中获益。”
“我能有几分收益?”
“四成!你知道的,没人敢侵吞属于你的那一份!”
“告诉崔达他们,我最少要五成!这五成只是乌巢城的收益,至于别的收益我不插手!”
见云峥给自己递过来一枚绿茵茵的玉佩,野叟接了过来,揣进怀里,然后朝云峥挥挥手道:“你去睡觉吧,我要看书了。”
云峥回到后宅推开自己的房门,发现自己的床上躺着两个大肚婆,见自己进来了,两人一起把脑袋从帐子里探出来瞅,听外面的更鼓,已经二更天了,这两个婆娘竟然都没睡,而且屋子里一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
坐在圆桌子边上喝口茶水,云峥顿顿茶杯道:“以后南边的事情你们少插手,你们以为你们做了事情就会和我无关?真是幼稚!人家最后还不是找到我头上来了要求背书。
云家的钱财够多了,没必要积累更多,南方的收益我要拿来整军,少年军没有一个稳定的财源不成,我会责成花娘去做这些事,不走家里的账簿。”
见丈夫发怒,俩婆娘立刻就把脑袋缩进帐子里去了,嘀嘀咕咕一阵子陆轻盈讪讪的道:“夫君,确实是妾身偺越了,崔达过年的时候不是带着老婆王氏过来的么?是王氏和妾身商量的,妾身还以为是普通的生意,当时您忙着和狄帅商量军略所以就没有对您说。”
“妇人之见!什么普通生意,这根本就是一道架在交趾国咽喉上的绞索,交趾国战乱不休,各地诸侯蜂拥而起,这时候是发国难财最好的机会。
都说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物件也是一样到了战乱之时珍宝也会变成泥巴,这样的财富都沾着血,云家用起来不吉利,用到军队上就很合适了,所以我才不让这些钱粮走云家的账簿,不是不信任你们,而是家里不适合沾染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