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情出奇的顺利,洪禹并不出面,一切都有洪溪去操办,饶是如此,一下午的时间也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洪怡兰还是不明白:“哥,你要一家书局干什么?”
洪禹得意洋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春晖楼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一直等到了晚上,才传到了京兆府少尹朱长云的耳中。
朱长云吓得一个哆嗦,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第一件事情是先把外甥女和外甥女婿救回来。他也不敢多带人,带多了那就是去闹事了。一身便服,朱长云叫上两个长随,赶紧赶往春晖楼。
到了一看,自己的外甥女和外甥女婿还被绑在拴马桩上呢,成了春晖楼前一道风景!
来来往往的人都要看一眼,然后哈哈大笑。
这会儿正是晚饭的时间,春晖楼生意正好,那些拴马桩要是在平时,肯定已经满了,可是现在,春晖楼派了几个伙计在门口牵着马,硬是不把那十来个人放开!
朱长云心中有些恼火,却不敢跟薛绍发脾气,这外甥女夫妻两人刚进武都傻不兮兮的什么都不懂,他可是很清楚薛绍的背景。
朱长云很是客气的上门,薛绍毕竟是商人,不会为难他,就让他把钟喧一帮人领回去了。
朱长云表示以后宴请宾朋,就定在春晖楼了,薛绍也笑哈哈感谢。临走之前,薛绍提醒了他一句:“朱大人,钟喧这两口子得罪的可不是我,我薛绍一个小小的生意人,也不敢跟朱大人作对,不过他们得罪的可是二少爷。”
朱长云一个哆嗦,回头朝薛绍拱手一拜:“多谢薛兄提醒!”
已经是晚秋,但是武都位于大夏中部,中午的太阳还很毒辣,到了下午又变冷,傍晚入夜这段时间,懂的人直打哆嗦。
钟喧夫妻俩已经面色发白,处于半昏迷状态了。那些被洪申废掉的护卫更是不堪,彻底昏迷了。
一个长随连忙去雇了马车,把所有人运回了家里,另外一个则紧忙赶着去请医匠。医匠几乎和朱长云一起赶到了朱家。
一进门,朱长云的夫人看到外甥女成了这幅模样,顿时叫了起来:“这是谁干的?!还有没有把咱们老朱家放在眼里,活得不耐烦了吧?老爷,这个仇一定要报!”
消息传来的时候他老婆不在家,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本来还有点纳闷,外甥女夫妻俩应该今天就到了啊,咋一直没见人。
朱长云阴沉着脸,先请医匠给两人诊治。他老婆兀自不肯罢休,吵嚷着:“你今天怎么了,孩子都被折磨成这样了,你连个屁都不放?”
朱长云狠狠瞪了老婆一眼,一把将他拽出来,背着人压低声音吼道:“是洪禹!洪禹干的!”
他老婆顿时想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了脖子,好一会儿才脸色惨白,战战兢兢的问道:“就是那个为了妹妹一怒灭了司家又把宗家打残的洪禹?”
“武都城内,难道还有第二个洪禹?”朱长云无奈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