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无力的转过头,看着精卫道:“难道你觉得他们应该当着我的面拆桥?”
精卫瞪大了眼睛道:“你也不管管。”
云川见跟精卫说不清楚,就重新回到被窝里,准备舒舒服服的睡一个好觉。
精卫直到这个时候,好像才反应过来,不再折腾云川了,也觉得这个时候睡觉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假装打了一个哈欠,也就钻进了云川的毯子。
云川这一觉睡得很是安稳,直到第二天天亮才睡醒,左右看看,没发现精卫,就拿着自己的猪毛牙刷跟竹炭粉去洗漱。
精卫不知道大清早干了些什么事情,此时正汗津津的提着一桶水过来。
帮云川挖了一竹碗水递给他。
云川看看精卫从下巴上往下滴的汗水,就不解的问道:“你干什么了?”
精卫嘿嘿傻笑一阵,就跑开了。
云川摇摇头,开始刷牙,等他漱口完毕,精卫就小心的端着一个竹碗来到云川身边,小心的把竹碗放在他跟前,然后就是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云川瞅瞅竹碗里那半碗碧绿色的液体,再抬头看看精卫道:“你打算毒死我?”
精卫二话不说,就把嘴巴凑到竹碗上,喝了一口,然后,原本红扑扑的小脸变得更红了。
云川端起竹碗嗅了嗅,然后惊讶的抬起头看着精卫道:“哪来的酒?”
“酒?”精卫听的一脸的茫然。
“这水是我一大早跟睚眦几个从猴子窝里掏来的。”
云川上下看看精卫,见她的头发有些散乱,手臂上还有好几道血痕,就拉起她的衣袖看看,伤势比他预料的还要严重。
没有药,云川也没有办法,只好把她的袖子撸下来,有些恼怒的道:“你好端端的惹那些猴子做什么?”
精卫低着头,两只手抱在一起低声道:“睚眦说这东西酸酸甜甜的,喝了之后人就会晕乎乎的,很舒服,会忘掉所有不高兴的事情。
你昨晚睡梦里骂了一晚上的人,还说什么刘春堂是个大傻逼,连力量比都算不好,害得你丢丑。
对了,刘春堂是谁?大傻逼是什么意思?丢丑又是什么意思?”
云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刘春堂是一个跟猪一样蠢的人,至于别的,就当我在说胡话。”
精卫平日里听云川胡诌的事情多了,根本就没有把这些事往心里去,这时候,他就希望云川能把这碗从猴子窝里弄来的水喝掉,然后继续睡觉。
阿布他们还在拆卸那座巨大的废桥,活没有干完呢,阿布让精卫尽量拖住族长,不要让他看到这伤心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