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在小题大做,而是必要的谨慎,五条悟可不希望自己因为“背后说坏话结果被发现了”这种理由被杰讨厌。
要知道他为了留在杰身边,已经做出很多牺牲了,比如把整个五条家都丢到一边不管,又比如同咒术高专的大家不告而别。他的牺牲应当有相应的价值,可不能白费。
早川秋没有质疑五条悟的过度谨慎,认认真真结下了「束缚」,五条悟这才肯透露底细:“杰最初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彻底杀光非术师。”
“那怎么可能做到?”早川秋感到不可思议。
“是啊,那怎么可能呢。”五条悟很短的笑了一声,似乎是苦笑。
他的眼睛藏在黑眼罩后面,早川秋无法看透他此刻的心情,只能猜测他并不快乐。
“总之,杰后来有很多时间去深入思考要如何实现杀光非术师,现在他比以前学聪明了许多,懂得用改良过的理想和话术去包装极端思想了,还成功拍摄出更受人欢迎的宣传视频,足以在咒术界搅起更大的风浪,真是可喜可贺。”
嘴上说着“可喜可贺”,五条悟几乎压不住那丝从心中滑出的哀意。
身为最强,他面对过许许多多的困难,很少会被难倒,但唯独在与杰相关的事情上,他总是产生类似于“束手无策”的无力心情。
早川秋有些不想接受这种解释,提出了另一种可能性:“也许夏油先生以前的想法是很极端,现在则变得成熟了,他是真心实意不再想杀光非术师了。”
五条悟点点头:“的确也有这种可能性,但我个人持悲观态度。”
想与不想,做不与不做,这些都是不同的。也许杰不会再试图做杀光非术师的事,但心中一定还是想的。而只要还有这样的念头留存,杰就永远不会得救。
早川秋感到疑惑:“五条先生,你似乎很肯定夏油先生有着极端危险的思想,是个黑暗的人物,你也不看好他的未来,可你却还留在他身边,还说……爱他?”
“因为我正是被他的黑暗所吸引啊。”五条悟感叹。
是变态吗?
这一疑问迅速在早川秋心中浮现。
五条悟挥舞着棒棒糖哈哈哈的笑起来:“嘛,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啦,我可不是因为他走极端才说爱他的。他是我的挚友,也是我唯一的一个挚友,你能明白‘唯一’这个词的含金量吗?”
“不能。”早川秋面无表情地回答。
“啧,我开始觉得你这人有点讨厌了。我们不说杰了,你给我讲讲你的家庭吧。”
“我的家庭?”
“是啊,你希望能和一家人平安生活,要我说这可不是个简单的愿望。我猜你是被全家宠爱着长大的,对吗?”
“还好。”早川秋平淡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