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藤黄反应迅速,应道:“小姐一切安好,已经睡下了。”
璧佳心里暗叫不妙,莫不是他见她屋里仍掌着灯,察觉了什么,才赶了过来?再者说这人何时来到自己房门前,以自己的耳力竟然全然没有察觉,可见对方轻工造诣之深。还好自己设想的周到,早就嘱咐过,五个人在房内都是一言不发,龙天肇若没有看见有人溜进屋里,应该不无大碍。
璧佳坐回床上,故作睡意惺忪,轻声唤道:“藤黄……”
“小姐,龙爷过来问问你可有什么需要的。”藤黄答的自然。
“请龙爷回去歇着吧,这里一切都妥当。”
“是”藤黄应着,示意朱砂、赭石蹲在地下,自己掌灯到门口,隔着门对龙天肈讲:“小姐说,没有什么需要,请龙爷早些歇着吧。”
龙天肈听了此言,兀自在门外笑道:“是了是了,我怎么忘了,二年多前,璧佳小姐一个人来临江豪赌时,住的也是这间屋子,房里的东西缺什么有什么,璧嘉小姐应该比在下清楚才是。”
璧佳听闻此言,大吃一惊。那次去京城偷学了赌神绝技,路过临江,不过是小试牛刀,这事情除了朱砂、赭石她们四人知晓,就连沈璧严也未必知晓,怎么龙天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自己换了男装,又没有佩剑,不曾被人认出来啊?
璧佳一时间屡不清头绪,只好吩咐藤黄吹了灯,再不做声。
龙天肈以为璧佳是明白了那日他假扮采花贼的事情,又羞又恼,才吹了灯不再答话。不觉嘴角扬起一抹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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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红日从运河之上冉冉升起,迎亲队伍再次出发,只是无人察觉,轿子里的新嫁娘早已狸猫换太子。
而临水斋的老板见大事已毕,便辞了临时找来的伙计,璧佳与朱砂二人顺利脱身,离开了临江,策马一路往南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