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个女记者挤开人群凑过来,她可能是网刚赶到,不了解情况。马上指挥着后面一个扛着摄像机的男子跟上来,旋即,对着老村长等人道:“我是省电视台的记者,才从邻县的受灾地区赶过来,请问,明明杨村的泥石流破坏性最大,连大半个村庄都消失了,可为什么我问了几个人,他们都说村里没有人员遇难呢?你们到底采取了什么措施回避了洪流?”
老村长轻轻一叹:“泥石流没来之前,我们就已经离开了。”
记者一愣:“为什么?。
杨义母亲指指床上的我道:“是顾靖提前现了泥石流,让我们全村人都到了外面的一个小山坡上避难。这才逃过一劫。”
摄像机马上对准了我,我歉意一笑:“抱歉,我不想上镜头,行吗?”我怕老妈知道以后担心我。
记者狐疑地着看哭得淅沥哗啦的晏婉如,“晏老师这是?”
杨义的母亲抹了两滴眼泪:“晏老师的命是这小伙子救的,当时泥石流已经来了,可晏老师却扭了脚。摔在了村子里,根本没法赶过来和我们会和,是顾靖第一时间从山坡上冲下去的,把晏老师背上后。带着她爬上了屋顶。
女记者动容道:“躲过去了?”
“没有。”杨义的父亲摇了摇头:“洪流把房子冲塌了,他们跳到了一颗断掉的树干上,可是。晏老师的体力却无法长时间抱住树干。”
杨义母亲掉着眼泪接话道:“在晏老师快要掉进水里的时候,顾靖却自己下了水,从底下把晏老师活生生地从水上扛了起来,那可是泥石流啊,里面有石头有沙,尔不知道,当时我们村里半人都哭 儿一
女记者错愕地愣了愣,“泥石流里?还扛着晏老师?这时救援来了?”
老村长叹息道:“没来。”
“那怎么
主任突然插话道:“我到的那会儿,小伙子刚被救上岸,当我看到他那一身密密麻麻的伤口,我几乎不敢相信,这人居然还能活着,我问了晏老师,问小伙子拖着她在泥石流里呆了多久,晏老师说完。我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一个成年人,一个身强体壮的成年人,如果让他肩膀扛着人在泥石流中抱着树干固定身体,能坚持的时间绝对不过三分钟。”
女记者呆呆道:“他呢?十分钟?”
老村长咬牙道:“是三个小时!足足坚持了三个小时!”
杨义母亲吸了吸鼻子道:“后来救援人员赶到了,等把晏老师救下来,再想救顾靖时,现他还是一动不动地抱着树,最后,是两名武警官兵一块使劲,才把他手脚从树上掰开,那时我们才知道,他早晕过了。”
女记者呃了一声:“不是吧?晕了也能抱住?”
晏婉如红着眼睛从被子上抬起头:“靖说过,就算他死了,也不会松手的。”
女记者一阵默然:“他的伤势怎么样?”
主任道:“给他输了血,已经脱离危险了,伤口需要恢复,体力透支也太大,只是这边的环境不适合养病。嗯,等他再缓上一点,我建议送他到省医院或北京医院静养,那样恢复得更快一些。”
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我才夫概清楚怎么回事。
有点犯困了,眯起眼睛。不知什么时候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