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正需要一根。”切萨雷接过来含上,预热点燃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俊美的脸上罕见地闪过一丝疲惫。“问题都解决了?让我们来谈谈芬奇吧,关于今晚的晚宴,你需要记住的是”
“哇哦,”珍妮连忙举起手,“慢点吧切萨,你的转速有点过快了你抽根烟,让我消化一下你刚才的课程行吗?”
切萨雷耸了耸肩,“sure。”
珍妮其实是存了偷懒的心思在,按她的心思,今晚有切萨雷陪着,芬奇那边的寒暄功夫就可以交给他去做了,演员毕竟还是拿作品说话,有演技在,只要表现得不太愚蠢,交际上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她和芬奇能否谈拢,关键还在两个人对剧本的理解能否达成一致。所以这种力求完美的事前准备工作,能拖那就拖一会好了。
透过大天窗,阳光洒在起居室里,屋内的气温和气氛都让人愉快,珍妮眯起眼吞云吐雾,无限放松得享受了几口雪茄,美得眼睛都要眯起来,她偶然间抬起头,忽然发现切萨雷已经歪靠在扶手上,雪茄烟灰凝结半寸,烟头悄然熄灭他睡着了。
现在应该是马尔代夫的休息时间吧?珍妮计算了一下时差,忽然有点想笑:实在是很难相信切萨雷也会有如此人性化的一面,不但需要倒时差,而且想下他下飞机后紧急赶来餐厅的画面,应该也颇具喜感。
从马尔代夫飞回洛杉矶,十几个小时的航程总是要的,下了飞机就赶来处理公事,一路没有一点休息的时间想到仅仅是身边就还有人和她一样又忙又紧绷,虽然这样说有点自私,但珍妮的心情真的好了不少,她抱起笔记本电脑,拿起伊诺给的芬奇资料,往切萨雷身上搭了一条毛毯,无声地离开了起居室。
“别告诉我他还没起来。”早饭桌上,珍妮问着玛丽,“你确定他还在起居室里吗?”
“起码半小时前我去看的时候他还是在的。”玛丽窃笑,“他好像就没有醒过你没有乘此机会拍一些恶作剧照片真是太可惜了。”
“别说傻话。”珍妮斥道,但也忍不住笑,“如果你想死,找座悬崖跳下去,别给我们惹祸。”
楼上传来了隐隐的重物坠地声,玛丽大笑,过了一会,切萨雷从楼梯上冲下来。
“你应该叫醒我的。”他抱怨着脱了褶皱处处的西装,“现在我得先回家换一套西装我们在芬奇家门口见?”
“切萨雷。”珍妮忍着笑意说,“现在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冷静点,昨晚的晚饭很成功,芬奇和我聊得挺开心的,对,我们的看法相当一致,这会是一部不错的惊悚片。”
切萨雷的动作罕见地顿了顿,随后他翻过手腕看了看表,“shoot,我忘了把马尔代夫时间调过来。”
虽然他已经把金发拨弄过,脸上也没什么睡痕,但皱巴巴的衬衫毕竟还是出卖了他的威严,玛丽已经笑得快直不起腰了。珍妮咬着舌头,努力维持正常地说,“如果你需要使用浴室的话,客用洗手间里什么都有,玛丽可以去你家为你拿一套西装过来。”
“这些可以等。”切萨雷搓了搓脸,又改变了主意此人的洁癖也不是什么秘密了,“等我几分钟。”
一直以来,都是切萨雷在照顾(或者说干涉)她的生活起居,难得有招待切萨雷的机会,珍妮还是决定做个好的主人,她翻出克劳迪娅用的松饼粉,和玛丽商量着做了几个松饼,不过不论是她还是玛丽都没点厨艺这个技能点,成品颇有些惨不忍睹的意思。
“这个或是牛奶麦片,新鲜果汁、白面包片都有。”切萨雷回到厨房的时候,珍妮说,“你确定你不需要玛丽去为你拿西装吗?”
“稍后我会先回家一趟。”虽然切萨雷已经快24个小时没进食了,但他瞟了餐桌几眼,依然没有选择先进食,“先告诉我你和芬奇都聊了什么。”
“我们都说了说对剧本和莎莉的理解,芬奇想得和我一样,在这部影片里他打算放弃太明显的暴力画面,更多的向东方恐怖片取材,借鉴的配乐和氛围营造,”珍妮复述道,“我觉得这是个很天才的思路,非常适合,我对莎莉的理解他也很赞成基本上就这些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