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是这样，曾经待在麻仓叶王身边作为一只平平无奇半妖的山吹望月越是尊敬这位通灵王，现在说是叫麻仓好的神明大人。

人言可畏，又不能任何事情都去计较，山吹望月能怎么办，他只好在心里把五行转化之术的口诀默念一遍，告诉自己不生气。

麻仓叶王当年都忍了，而且人家还有灵视，他现在只是一点小小的传闻而已，不生气不生气，不要跟他们计较。

“现在杰跟你的身份一样，都是来跟我学习的，我不要求你对他多热情，最起码考虑一下人类脆弱的身体，这点没问题吧？”山吹望月索性不去解释，任由玉梓脑洞大开。

“没问题的，望月大人。”小狸猫态度认真。

……

“所以你就把这只四国的小狸猫带来花街了？”

银发的妖狐瞥了一眼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瞅到机会就四处打量，但是又不敢多看，低着头脸色红扑扑的小妖怪。

“答应他了嘛。”山吹望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又去逗小狸猫：“喝吗？”

在玉梓真的犹豫起来之后，山吹望月又把酒杯拿回来放在自己面前。

“跟你开玩笑的，你要是喝醉了还得我来带回去。”

“望月大人！”

“逗起来挺好玩的。”山吹望月不理玉梓，而是朝巴卫笑了笑。

妖狐深以为然，点点头，“确实。”

“虽然你以往跟狸猫那边关系还行，不过我本来以为四国那边跟奴良交好之后你会疏远他们，没想到你还愿意帮着养小狸猫，怎么，年龄大了想养小崽子了？”

巴卫说话一点也不避讳还有玉梓在，晃悠着酒盏。伴随着幽幽的甜香，隔壁还能听见陆陆续续的丝竹声，妖狐倚着椅子轻飘飘地说着这些话。

“我再重复一次，我年龄一点也不大。而且只是多养个小狸猫罢了，现在又不是以前了，可以肆意打架消磨时间。”山吹望月叹了口气。

“不只有我，望月大人还准备养一只人类幼崽。”玉梓小声嘀咕。

“人类幼崽？你是真的步入老年期了吗，望月？”

“都说了我一点都不大好吗，巴卫。如果我步入老年期的话你算什么？”

“嘛，不过确实，今时不同以往了，人类反倒占了主流。”妖狐火速转移话题。

“是啊，有时候我真担心我手下的妖怪会因为超速驾驶被交警抓起来。”

“真的假的，你在开玩笑吗？”巴卫啧了一声，只觉得好笑。

“没开玩笑，我听说池袋的无头骑士晚上都在被交警追呢，本来今天去池袋那边还打算见一眼那位爱尔兰的妖怪，可惜没缘分与无头骑士小姐遇上。”

玉梓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小声自言自语，但很可惜这里坐着的两只大妖怪都耳聪目明，听得清清楚楚。

“所以我们今天才去的江户吗，我就说怎么忽然要去人类那么多的地方，望月大人也不是那么顺着人类的……”

“哦？你是这么想他的？”妖狐瞥了玉梓一眼，笑了起来。

“那我得打破你可怜的幻想了，小狸猫，做好准备吧，你们家总大将可喜欢人类了。”

山吹望月看着巴卫，没说话，只是喝了一口酒。巴卫这里的酒都是好酒，酒香清冽，味有回甘，妖狐从不委屈自己。

一百步和五十步，谁也别笑谁。当年为了和一个人类女孩在一起什么都不要的疯狐狸也不知道是哪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