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安排在会议室里说过了,明危亭已经听得很清楚,他要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我要你们再治疗一个病人。”

荀臻愣了愣:“谁?和骆先生有关的人吗?”

“一个疯子。”明危亭不说是也不说不是,“疯了些年了。”

他不可能再让这个人和骆炽有任何关系,但如果要论血缘,这个问题的答案又的确再明显不过。

“精神失常,在家养病。”明危亭慢慢开口,“到处说儿子任性,弄丢了妹妹……”

荀臻瞬间反应过来:“骆夫人?”

大概是他意识到这件事的速度实在太快,脱口而出的同时,也察觉到明危亭的眼底瞬间溢出的冰冷。

荀臻捏了把掌心的冷汗,低下头。

骆夫人并不是所有时候都会犯病。状态尚可的时候,为了宽她的心,让她放松心情,骆承修会让那个养子陪着她去参加一些不那么正式的聚会。

……骆夫人究竟和多少人说过这件事,说过多少次?

究竟有多少人是这么知道的骆枳?

荀臻也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的妻子就听了不下十遍,耳朵都快起了茧子。

有次妻子回来,还忍不住跟他抱怨。

——有什么可说的?一个七岁的孩子就算再任性能干出什么来,难道还能把妹妹偷走卖了?没看好孩子,把孩子弄丢了,难道不是做家长的才该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