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峰道:“断魂散如此利害么?”
薛二娘道:“那断魂散乃毒中之毒,除了那配制药物的断魂老人之外,天下再无第二种解药,能解那断魂散的奇毒,我的法子很笨,而且人也受苦,不过,却是唯一能解断魂散奇毒的办法。
江晓峰道:“晚辈习练的无相神功,不知金会能否破我之穴?”
薛二娘道:“无相神功?那你是金蝉子的弟子了?但那金蝉子已然失踪了五十余年,相传已作古人了。”
江晓峰道:“晚辈艺业,并非先师亲授。”
薛二娘道:“不是金蝉子传给你的武功,难道你师母传给你的么?”
江晓峰摇摇头,道:“先师一生精力,尽都集中于钻研武功之上,没有成家。
薛二娘道:“那你如何得到金蝉子这身绝世武学呢?”
江晓峰虽然觉着她问的太过麻烦,但他还是忍了下去,道:“先师遗留的秘笈中,说明甚详,晚辈用书练成了这身武功。”
薛二娘道:“原来如此……”
语声一顿,道:“令师遗下武功,传诸后人,那足以证明他已作古了。”
江晓峰道:“那倒不是,先师为求证仙道之说,以身相试,也许他老人家,已经得道成仙了。”
薛二娘点点头,道:“你也躺下吧!就老身所知,那无相神功,还不致有碍疗毒。”
江晓峰应了一声,自行躺下。
薛二娘施用金针,刺了江晓峰几处穴道,笑道:“你们好好的躺着,老身要去帮我那当家整理疗毒的需用之物。
言罢,转身大步而去。
江晓峰的神志,仍甚清明,但因几处要穴上都刺着金针,不便多言。
足足过有一个时辰之久,那潘世奇和薛二粮联决而入。
潘世奇抱起了江晓峰,薛二娘抱起了方秀梅,直人厨下。
厨下早已准备好疗伤之物。
只见几块巨石,分架着两口大铁锅,锅下木材高烧,火焰熊熊。每一口大铁锅上各放着一个高约五尺的蒸笼。那蒸笼颜色陈旧,想是借来之物,经过一番改制。
潘世奇、薛二娘分别把两人放人了两个蒸笼之中。两人同时动手,拔下了江晓峰和方秀梅身上的金针,但却顺势点了两人身上几处穴道。
薛二娘加上蒸笼竹顶,只让两人露出一个脑袋,说道:“这醋气蒸身之苦,不易忍受,如是不点你们穴道,你们无法忍受时,运气破笼,那就前功尽弃。所以,老身为防患未然,不得不作准备了。”
潘世奇道:“二娘你去休息一下,这里由我照料。
薛二娘神色庄重的道:“施用金针解那断魂散的毒,如是一个时辰,无法逼出,这番手脚就算白费了,他们受了苦,而且还是一次解除不了,就会发作的更快,咱们没有机会来第二次了。”
潘世奇道:“这个我知道了,有什么你只管吩咐,老头子决误不了事。
薛二娘道:“哼,我就是怕你,动了一时的测隐之心,不忍听他们呼号哀求之声,打开了竹笼,放他们出来,那就害了他们。
潘世奇道:“你放心,不论他们如何求,我老头子决不动恻隐之心,不过…”
萍二娘道:“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