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感觉到他称雄天下的野心,愈来愈强时,这才想出毁灭自己的办法,他把金顶丹书。和天魔令藏好,决定自殉于自己的叹息野心之下,一切都安排好了,忽然又觉着不妥,这才把丹书总纲、最后一篇,收了起来,返回武当山,自绝而死,这件事,他只告诉一个人。”
王修道:“那人是令堂。”
蓝天凤道:“不错,指尘上人死后,我娘是天下唯一知晓这件事的人了。以后的事,就是我娘告诉了蓝天义,被他寻得丹书、魔令。初时,他还能恪守侠义之道,但他武功日高,野心就生,终于造成了现在不可收拾之局。”
王修点点头,道:“幸好,令堂未把收存总纲和最后一篇的丹书所在,告诉那蓝天义。”
蓝家风道:“此事说来话长,但此刻咱们的时间不多,我只有删繁从简的说,其中很多事,要你们自己去想了。我娘是一个很美又很善良的人,但她的命太苦,生性太仁慈,所以,她一生的际遇,也很悲惨。蓝天义一直觉着那丹书总纲最后一篇,是由我娘收着,想尽了方法,迫害她交出来。”
但我娘已瞧出他有了改变,自然不肯说出,她开始用心机保护自己,我娘的绝世智慧,都是在辗转床侧、痛苦煎熬中磨练出来的光芒。她为了保护我这个女儿,为了替武林正义留着希望,耗费了无数心血,也忍受了很大的屈辱。
唉!说起我娘,当真是人世间,第一等苦命的女子了,她一生都在爱人,却没有一个人认真的爱过她。
江晓峰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道:“凤姑娘,在下想到了一件事,说出来,只怕会唐突姑娘。”
蓝家风道:“你不说,我也想到了,你想问,我怎知自己不是蓝天义的女儿,对么?”
江晓峰道:“正是此意。”
蓝家风道。“我不是,你们可以放心。”
王修道:“天下人都知道你是蓝天义的女儿,你说出不是,只怕也难叫人相信。”
蓝家风道:“这件事很重要么?”
江晓峰道:“很重要,这些日子中,在下想了很多很多的事,觉着一个人的儿女私情,不能和影响千万人生死的武林大事相比”
蓝家风沉吟了一阵,道:“你的意思我明白,那是说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已经不够重要了。”
江晓峰道:“在下打一个比喻,姑娘就明白了。”
蓝家凤道:“说出来听听吧。”
江晓峰道:“在下愿为姑娘而死,但如姑娘要助令尊为恶,在下就宁可取姑娘之命了。”
蓝家凤嗯了一声,道:“姑不论你是否能够杀得了我,我想知道,你杀我之后,你将如何?”
江晓峰道:“如若在下真的杀了姑娘,在下会在姑娘尸体之前,自绝谢罪。”
蓝家凤淡淡一笑,道:“那就够了,我娘在一件遗物中暗藏书简,说明了我的身世……”
仰起脸来,黯然说道:“如若依世俗的看法,也许我母亲不算一个好的女人,但她实在够可怜了。”
王修道:“我们无意追问姑娘的详细身世,只要姑娘不是蓝天义的女儿,我们就放心了。”
蓝家风收起五环、丹书,笑道:“还有一个油布小包,你解开瞧瞧吧!”
王修回顾了蓝家风一眼,解开油包,那也是一本薄薄的册子,上面写着:“丹术医道”
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