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突然把两道冷森的目光,投注到岳小钗身上,道:“那位姑娘可是姓岳?”
岳个钗道:“本姑娘正是岳小钗,有何见教……”
商八纵声大笑,打断了岳小钗未完之言,接道:“岳姑娘是咱们的主顾,什么事只管找咱们兄弟说话。”
那黑衣人冷笑一声,突然回身对那神像走去。
商八借机施展传音人密之术,道:“老二,今宵之局的凶险,是咱们兄弟生平未遇之事,这周围环伺的强敌,不去说它,单是那四个护法,就够咱们兄弟对付了,还有那四个赤臂大汉、个个雄武威猛,亦非好与之辈,酒僧饭丐和咱们道不相同,难与为谋,但形势所迫,咱们势又不能不借他两人助力,以度险关,这其间必得大讲讥巧。”
冷面铁笔杜九低声应道:“斗心眼的事情,小弟向是听命大哥。”
商八道:“据为兄的观察,那老叫化子此来,关心岳小钗似是尤过‘禁宫之钥’,但那醉和尚,心机深沉,智谋百出,必将让咱们先和神风帮斗个精疲力尽之后,他们好坐收渔人之利。如若咱们能够利用岳小钗的安危,用以激那老叫化子出手,饭丐、酒僧情同手足,只要老叫化子出手,不怕那醉和尚不卷入漩涡。”
杜九道:“小弟听命行事就是。”
商八道:“此事必须做的不着痕迹,以免落入了岳小钗的口实。”
杜九道:“小弟记下了……”微微一顿,又道:“适才小弟和那黑衣人对了一掌,觉出来人功力,似不在小弟之下,动手之时,大哥万勿大意轻心。”
商八微微一笑,道:“不劳贤弟费心。”
抬眼望去,只见那黑衣人已行到神像之前,屈下一膝,似在等待示下。
萧翎看的奇怪,低声问岳小钗道:“姊姊,那神像是活的还是死的?”
岳小钗不自觉间,已对萧翎生出了深深的惜爱,萧翎的幼弱,激发了岳小钗潜在的母爱之心,不但觉得萧翎的生死,必需得自己维护担当,就是他的寒热饥饱,也要得自己呵护关注。当下微微一笑,道:“泥塑木雕,自然是死的了。”
萧翎想到岳小钗昨天叱责之言,心中虽然仍有着甚多不解之处,但却是不敢再多追问。
凝神看去、只见那高大的神像后高举的左手,突然缓缓晃动着手中的令牌。
这等奇异之事,唬不住走江湖、见多识广的中州双贾,但却使少见多怪的萧翎大为震惊,心中疑虑重重,但又怕岳小钗生气,不敢多问。
那狰狞神像后背高举令牌的左手,晃动了一阵,自动停了下来,一缕清音传了出来。
中州双贾虽然武功高强,耳目灵敏,但那清音细小,相距数丈之遥,也听不出说的什么。
只见那单屈一膝跪在神像前的黑衣人,突然站了起来,回身一跃,纵到中州双贾的身前,身法快速至极。
冷面铁笔杜九双肩晃动,陡然间横行三尺,拦住了那坛前护法黑衣人的去路,冷冷说道:“咱们兄弟走南闯北,见过无数怪异之事,贵帮这点玄虚,也吓不退咱们兄弟,朋友究欲何为,不妨先开出价钱,小号也好盘算一下,看看是否能接受这笔生意。”
那黑衣人道:“本帮主已传下神符令谕,不究贵兄弟打伤本帮主驾前开道二将之罪,只要留下那姓岳的姑娘,两位就可全身而退。”
金算盘商八摇头大笑,道:“价钱大大,小号不做这笔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