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忸怩,拉开了行李箱拿了衣服就要去洗澡。

他外出都是穿一次性内丨裤,带的也是,倒不用担心这种隐私的东西晒在哪的问题。

就是纪凭语洗完澡出来后,轻微的强迫症让发现自己的被子有被动过,而凉不怨不在房间,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他微扬了下眉,走过去掀开被子坐下,愣了愣。

因为小屋都是木床板,是有点硬的,但是纪凭语现在坐上去却软了不少,也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屁股底下厚实了很多。

纪凭语掀起床单看了眼,发现底下垫了两床软被。

纪凭语稍顿。

是真的变了很多啊。

从前可不会照顾人的。

他才放下床单,就见凉不怨开门进来,手里还拿着个吹风机。

不用他说,纪凭语也知道这吹风机是给谁借的。

纪凭语有点洁癖,只要是热天,每天都会洗头洗澡。

但他洗了头后又懒得吹,都是自然风干后才睡。

凉不怨沉默地走到他面前,将插头丨插丨好,在他腿边蹲下,仰头看他:“可以给你吹头发吗?”

纪凭语本来是想说他可以自己来的。

到底六年不见,他有点不习惯这些肢体接触了。

可望着凉不怨那双深得好似两个漩涡,能够将他吸进去的眼睛,话到嘴边,鬼使神差的就变成了:“蹲着不腿麻么?搬把椅子来。”

凉不怨立马去了。

还是中午那把小椅子。

见凉不怨要坐在矮一截的椅子上给他吹头发,纪凭语有点疑惑:“你坐这儿不会举着吹风机手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