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凭语本来想抱怨一句都什么世纪了,但一听纪亭晚话语里的疲态,到底还是没说,只说了声好。

纪亭晚又问:“今年扫墓你是跟我一起还是自己去?”

纪凭语想了想:“我自己去吧。”

父母走了这么多年,他们俩兄弟已经能够很平和地聊起这些了,不会再像从前那样沉默。

“行,我待会还有个会,先挂了。”

“嗯。”

电话挂了后,纪凭语坐起身来,看向凉不怨,喊了他一声。

凉不怨垂着眼:“我没事,别哄……”

他的话还没说完,纪凭语就直接倾身吻住了他。

纪凭语伸手勾住凉不怨的脖子,以不容置疑的强势撬开他的牙关,堵住了凉不怨后续所有的话。

凉不怨呼吸停滞片刻后,环住他的腰身将攻势反转。

纪凭语被他摁在沙发上,后颈枕着扶手,不得不仰起了头。

他俩与其说是接吻,倒不如说是像是两头野兽在互搏,血的味道更是成了别样的催化剂,刹那间就刺激了某种感官。

等到纪凭语在这场较量中彻底失了力气,只能任由凉不怨压榨他肺部里的氧气时,他不住地想该练练肺活量了。

然后这一瞬的走神被凉不怨捕捉到,凉不怨轻咬了下他的唇。

纪凭语轻嘶:“凉不…唔。”

这场战斗好不容易结束后,纪凭语微眯着眼,头发被凉不怨揉得凌乱也懒得管。

他只卷了一下自己泛着痛麻感的舌尖,人都跟着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