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荣正待说两句感谢之言,突见范雪君由茅舍中转了出来,说道:“先师遗下几种奇奥速成的武功,两位如若肯学,贱妾亦愿代师转授。”
高光喜道:“月来连遇强敌,在下等亦自知这点微末之技,难以承担大任,姑娘如肯传给武功,我等自是感激不尽。”
范雪君道:“急不如快,两位如是此刻愿学,在下就立刻传授。”
高光回顾了黄荣一眼,道:“二哥,怎么说?”
黄荣道:“咱们该先谢过范姑娘。”当先抱拳一挥。高光也随着深深一个长揖。
范雪君道:“不用谢了,我只能代师传授,和习练之法,两位能够学得好多,有得几分成就,那要看两位的悟性了。”
黄荣道:“这个自然。”
范雪君道:“两位请到茅舍中来吧!”
万良道:“老朽和盟主,不知是否可以同往茅舍,见识一番?”
范雪君道:“盟主和老前辈如若有兴,欢迎指教。”
黄荣、高光,都已对那范雪君生出了极深的仰慕之心,当下随在范雪君身后,步入茅舍。
万良直待几人进入茅舍,才低声对左少白道:“据老朽所知,我那故世的范兄,文才过人,智谋超群,胸罗玄机,实为世间罕见奇才异人,只是武功方面却是殊少成就,但他却又经常批评各大门派的武功缺憾,而且语多中肯,常有卓见。”
左少白道:“他既能指出各大门派武功上的缺憾,那是足见渊博,何以自己竟是不会武功的呢?”
万良道:“据我范兄告诉老朽,他因受先天的体能限制,一直无法在武功上,有惊人成就,老朽虽然常听他谈起武功之事,但却一直未太注意……”
他轻轻叹一声,道:“老实说,老朽对他武功上的高见,一直是不太相信。但对他其他方面的成就,却是敬若神明,大概他也瞧出了我的怀疑态度,以后就绝口不再和我谈论武事,直待我息隐之后,静坐数年,悟性大增,想起了说过之言,竟都是习武之人的金科玉律,只可惜为时已晚,请教无门了。”
左少白点点头,道:“这么说来,那是能者是无所不能了。”
万良道:“大概是如此吧!一个智慧高绝之人,不论什么,只要用心去学,都可以有着过人的成就。”
左少白道:“只可惜在下晚生了数十年,不能一会那范老前辈。”
万良道:“二女承他衣钵,咱们去瞧瞧二女,传授那黄、高两位兄弟的什么武功,或可究出他在武功上的真知卓见,不知盟主意下如何?”
左少白道:“在下亦有此心。”
两人行入茅舍,只见那黄荣、高光,都在盘膝而坐,口中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范雪君手扶在妹妹肩上,站在一侧,脸上是一片肃穆神色。万良和左小白轻着脚步,缓缓走了过去,悄然站在一侧。
大约过了一盏热茶工夫,范雪君突然说道:“两位诵熟了么?”
黄荣、高光齐声应道:“诵熟了。”
范雪君道:“好!现在请先站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