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白见姊姊神色冷峻,大有一言不合,反脸成仇之事,不禁大急,插口说道:“少林寺失了重宝,那批人都有关连,老禅师恐彼等尽皆死去,再无线索可寻。”
在文娟冷然道:“目前尚未死去。”
左少白闻说一清大师等尚未死去,顿时话锋一转,道:“姊姊既是‘仇恨之剑”的主人,何以又是圣宫青龙堂的堂主?”
左文娟淡然一笑,道:“我这青龙堂堂主,乃是一时权宜之计,冒用他人的身份。”
喟然长叹一声,接道:“为了报我白鹤堡血海大仇,愚姊一面扩充实力,一面打击敌人,千方百计,费尽心机,但却始终无法查出那元的是谁,直到最近,始才被我察出一件极大的机密。”
左少白道:“什么机密?”
左文娟秀目之内,泪光浮动,但悲惨的身世,使她养成了一种超乎常人的坚强性格,这时强忍泪下,冷冰冰说道:“这机密涉及我左家的声誉,说来话长,改日我慢慢讲给你听。”
左少白闻言,知道有外人在一旁,姊姊不愿讲出,当下下再追间,但觉自己身为男子,对家门大仇所作的努力,反不如身为女子的姊姊,一时间,既惭且愧,眼中进出两行热泪。
只听左文娟道:“我查出那元凶祸首,是圣宫神君之后,就全力探查对方的巢穴所在,直到前两日,无意之间,擒住了一个名叫许红褚的人,获悉了少林和尚叛变的事。”
左少白道:“许红褚是谁?”
万良插口道:“四门三会中,铁掌门的掌门人姓许名红褚。”
左文娟道:“万老英雄说的不错,许红褚乃是铁掌门的掌门人,当我发现那许红褚时,却是大大的吃了一惊。”
左少白讶然道:“为何吃惊?”
左文娟道:“半月之前,我在江州一带,探查圣宫的所在,那许红褚却在追查我这‘仇恨之剑’的主人,我两人狭路相逢,动起手来,许红褚不敌,业已死在我的金剑之下。”
她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因为我已查出爹爹和大哥,随是死在九大门派与四门三会,两大帮的人物手中,但幕后主持人却是那圣宫神君,为了便于报仇,减少无谓的阻力,我杀死许红褚后,暗暗掩埋了尸体,此事尚未揭露;连铁掌门人也不知许红褚已死,事隔半月,谁知又遇上了一个活生生的许红褚。”
左少白双眉一蹙,道:“那圣宫神君擅长易容之术,能将一人改造成另外一人,面貌酷肖,真假难辨,此事一定是他的杰作。”
左文娟道:“当时我惊疑不定,隐身暗中,观察那许红褚的行动,发觉他下令给铁掌门的弟子,令彼等戴上黑色头罩,赶往嵩山。接应反出少林的一痴。”
左少白微微一怔,道:““如此讲来,天下武林,都是中了圣宫神君的诡计,受其愚弄。莫名其妙的被他驱策,并非甘心受他指挥了。”
左文娟冷然道:“也不尽然。”
左少白道:“为什么?”
左文娟道:“九大门派及四门、三会、两大帮中,有很多重要人物,早已降顺圣宫,如少林一痴,武当悟因子,峨嵋法正,崆峒时尚兴,早在十年以前,就已归降至宫了。”
左少白蹙眉道:“这四人同是掌门之尊,想不到都已降顺圣宫了。”
左文娟道:“烟云峰事件,即是那圣宫神君在幕后策划,由这四个动手,谋害各人的师尊,换句话说,这四人是圣宫派出的奸细,圣宫神君协助四人,取得掌门人的地泣,为他日统一天下武林,布置下几支伏兵。”
四戒大师脸色苍白,道:“姑娘从什么地方探出这机密!”
左文娟冷然道:“大师不相信么?”
四戒大师赧然道:“老衲完全相信,只是觉得此事过于惊人,令人难以置信。”
左文娟冷笑一声,道:“贵寺那一痴方丈席卷家私,反出少林之事,难道还不够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