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梦寰脸色弟重的说道,“如是我推想不错,那八个传讯之人,只伯都已遭人杀害,但得能传出一封,那已经算是不错了,咱们沿涂破坏了陶玉不少阴谋,但也招来了他们的追踪,只是陶玉伤势未愈,主其事的必然另有其人。”
童淑贞道:“只要那陶玉不能亲身临敌,有杨师弟加上我和沈师妹从中相助,邓家堡一百五十名弩箭手,或可和他们一战。”
杨梦寰摇摇头道:“陶玉武功虽强,智计虽高,但他年事轻轻,且身负武功,从事轻率,但这个助手却是个老谋深算,狡桧异常的人物,眼下敌暗我明,这一战恐怕是相当的艰苦。”
童淑贞道:“师弟可想到,那人是谁么?”
杨梦寰道:“想不出来,但我料他必将是一位算计周密的人物,咱们不能大意。”
童淑贞望了那仰卧在地上的宫天健一眼,道:“这位宫老前辈的伤势可以拖上一段时间么?眼下时机急迫,不能不把疗伤的事暂时压后一些了。”
杨梦寰凝目沉思,良久不答。
童淑贞看他愁锁眉宇,显然是遇上了莫大的困难,想来必然是这宫天健的伤势十分严重,也不敢多惊扰他。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喘息声传入了耳际,那仰卧在地上的宫天健,全身开始颤抖,似是一个受了强烈风寒侵袭,耐不住酷寒的人。
杨梦寰疾快的伸出右手,一掌拍在宫天健身边,长长吁了一口气。
童淑贞低声问道:“很危险么?”
杨梦寰道:“毫厘之差,千里谬误,我当时推想他的伤势,只是经穴的阻塞,只要设法打通他的经穴,也就是了,却不料推断有误,致使束手无策。”
童淑贞道:“生死由命,师弟只要尽了心力,医不好他的伤势,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
杨梦寰道:“目下的情势,无法疗治好他的伤势,将促使伤势迅快的恶化,不能阻止他迅快的恶化伤势,只有任凭他伤势恶化,自行死亡一途。”
童淑贞道:“师弟可是因为在邓堡主父子面前夸下了海口,如无法疗治好宫天健伤势,你难以向邓堡主父于交代,是么?”
杨梦寰道:“这虽是重要原因之一,但另外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童淑贞道:“什么原因?”
杨梦寰道:“此人才能过人,二十年的折磨,已使他雄心尽消,唯一耿耿于怀的,只是一点私人的仇恨而已,如若能使他恢复神功,对今后的江湖,必将有很大的助益。”
童淑贞心中暗道:他如是真有这等才能,也不致受人暗算,落得这般下场了,口中却不肯反驳,站起身子说道:“既是如此,我也不打扰师弟了,不过……”
杨梦寰看她言未尽意,忽然不言,忍不住问道:“不过什么?”
童淑贞道:“邓家堡数百人的伤亡,似乎是重过这宫天健一人的生死。”
杨梦寰道:“这个小弟明白。”
童淑贞道:“好!我去和那邓堡主研究一下拒敌之策,如非必要,不来惊动师弟就是。
”
杨梦寰道:“万一有变,还望师姊早来通知小弟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