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青心头急躁,怒声喝道:“不行,我现在就要瞧瞧。”
小翠道:
“此刻相公的脸上,包满了白色的纱布,纵然取来铜镜,也是难以自见容貌。”
林寒青伸手摸去,果然是满脸厚厚的白纱,除了眼睛和嘴巴露出之外,连两耳都包了起来,心中暗道:是了,我说这丫头进来之时,何以不闻声息,原来我双耳也被掩了起来。
只见小翠举起衣袖,掩口大笑,只关的双肩乱抖。
林寒青怒喝道:“你笑什么?”
小翠强行忍下笑声,道:
“我想到故东主那高明手段,当真是高明的根,纵然是华陀重生,也是难以及得……”
林寒青怒声喝道:“她将我改成什么怪样子了?”
小翠道:“小婢纵然能舌翻莲花,也难以形容出……”似是忍俊不住。又格格大笑起来。
林寒青心中愈是忿怒,厉声喝道:“有什么好笑的,你说明白了再笑不迟。”
小翠道:“小婢实在是形容不出来,那样子当真是滑稽的很。”
林寒青道:“不论是何等奇形怪状,我林某人也不放在心上,但我要早些知道……”
他黯然叹息一声,接道:“你说吧!不管是何等怪模样,都不要紧,你放心的说吧!”
小翠道:“相公既是不放心上,又何苦要急欲知道呢?”
林寒青忍不下心头怒火,秤的一声,一掌击在木案之上,大声道:“你说是不说?”
他这一掌,用力甚大,只震的木案摇动,烛影摇红。
小翠婉然一笑,道:“相公不用生气,小婢说出就是。”
她仰起脸来,凝目沉思,仍是久久不言。
林寒青怒道:“你怎么还不说呀!”
小翠道:“这措词实在难想的很。”
林寒青心中一寒,暗道;不知他们把我五官面容,改成了什么样子?竟是连形容的措词,也想不出来。
只见小翠皱了皱柳眉儿,道:“鼻子好像是移了位置……”
林寒青吃了一惊道:“什么?鼻子岂是可移动的么?”
小翠道:“不是鼻子真的移位,而是看上去,好像移了位置一般。”
林寒青冷哼一声,道:“再说吧!”
小翠道:“眼下面,用刀割开,涂上数种颜色,相公那刀伤长好之后,那颜色就和血水混了起来,今生一世,也不会被水洗去了。”
林寒青道:“好毒辣啊!好残忍啊!还有什么?”
小翠道:“在相公那顶门之上,好像雕刻了一片花纹。”
林寒青道:“什么花纹?”
小翠道:“就小婢记忆所及,好像是一幅‘寒江垂钓图’。”
林寒青一跃而起,道:“什么?为什么要在我脸上,雕出这幅图案来?”
小翠道:“敞东主说,相公经过她一次易容的手术之后,天下的女人,再也不和你亲近,从今之后,只有你孤苦一人,有如‘垂钓寒江的老翁’,故而在你顶门之上,刻下了一幅‘寒江垂钓图’。”
林寒青长长吁一口气,道:“原来如此。”
小翠道:“在你左右双顿之上,也各雕了一两个字。”
林寒青道:“刻的什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