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霍的转身向发声地方扑去,那人竟不闪避,卓立屋面,红衣飘风,似乎是有恃无恐,岳凤坤近身三尺,才看出来那是俏丫头梅香,赶快猛分双臂,卸去冲力,饶是如此,岳凤坤身带劲风亦把梅香娇躯震退数步,岳凤坤带着惊奇问道:“梅香!你来干什么?”俏丫头接口笑道:“干什么?找你呀!可是你差一点把我打死掌下。”
岳凤坤摇头笑道:“我不知道是你……”
梅香闪着大眼睛说:“小姐感谢你探病深闺,派梅香代表地面致谢意,本来她想请你到栖燕楼剪烛夜话,因为年青男女深夜独处,恐有不便,你对她一番深情,她永埋肺腑,可是这一生她恐怕无法报答,人生如梦,望岳爷不要太认真,其实小姐确有她难言苦衷,你对她好,就应该原谅她。”
俏丫头说完话,秀目深注,静等回答。
岳凤坤叹口气道:“好吧!既然如此,多言无益,我看得出她是装病,请你转告她,就说岳凤坤期望再见一面,从此身厉万劫,此生无缘再会,明晚上三更天我在绿竹堡正东水坝堤畔等她,见一面,岳凤坤立刻就走……”说到这里,他竟泪涌双目,神色凄然。
俏丫头亦不禁怦然动容,怔了半晌神,点头答道:“你的话,我必句句转告,梅香力能所及,必促小姐依时赴约,不过我劝岳爷不必太儿女情长,论武功人才,岳爷都算得上武林奇葩,江湖中尽多佳女子,何苦要为一个白燕儿,自陷情网。”
第 五 回 合肥除奸
岳凤坤听完话,面色突变,霎时间面色如罩冷霜,忽然他垂着闭目,低声应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说完话转身自去。
俏丫头望着他消失背影,轻声感叹道:“天啊!难道我梅香做错了事……真要如此,这罪恶是百死莫赎了。”
她满腹忧虑,无精打采地转回栖燕楼上,程玉玲倚窗殷望,正等得心焦不耐,见她归来,立时趋前问道:“你见着他吗?他是不是答应即离绿竹堡?”
梅香点点头答道:“答是答应啦,不过他要见你最后一面,明晚上三更天,他在绿竹堡东面水坝堤畔等你,他说见一面立刻就走。姑娘,我看他讲话神色,凄然欲绝,我答应他句句转告,并促姑娘依时赴约。”
白燕儿轻皱一下柳眉道:“你好啊!你竟敢替我答应赴约,他还说什么没有?”
梅香答道:“他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玲姑娘不禁紧皱柳眉,沉吟不语。半晌,她慢慢向卧室走去,俏丫头知她此时,心中异常纷乱,也不再劝她,替她整好被褥,悄然退去。
这一夜程姑娘可以说眼未交睫,到天色大亮,才昏昏睡去。
甜睡中忽然被人推醒,玉玲睁开眼,看俏丫头带着一脸慌张神色站在床边,急道:“老堡主亲来探病,人已到栖燕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