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剑英看义父神情严肃,哪里还敢出言抗辩,乖乖地垂首聆教,心中却暗感奇怪,因为桑逸尘平常最为护短,不管剑英闯了什么祸,他都大包大揽,而且,除了灵虚上人之外,也从不把别人放在眼中,这次竟大异往常,自谦让人一筹,并训瞩剑英,不许他和一叶道人动手。
桑逸尘说完话,挥手命剑英退出他卧室,登塌休息。两人刚才都经过一番猛烈的拚斗,对手又都是海外久负盛名的魔头,真气消耗颇多,极需一段时间休息。所以剑英退出义父卧室后,也立时登榻安歇。一宵易过,第二天剑英起身,已是满窗阳光,两个小沙弥早已侍候室外,见他起身,立时送上面水。
俞剑英和桑逸尘分居两室,中间有一个小门相通,剑英住在外间,他洗过脸后,步入义父房中,但见枕被横陈,桑逸尘早已不知去向。
俞剑英心头一惊,急步出室,问两个小沙弥道:“我义父哪里去了?”
两个小沙弥被问的呆了一呆,摇着头答道:“桑老英雄一直就没有出去。”
剑英急道:“没有出去,我怎么会问你们,难道我还故意找你们磨牙?”
两个小沙弥似是还有些不大相信的神气探头入室一看,果然桑逸尘已人影不见。
靠左一个小沙弥,回头对剑英道:“我们整夜都有轮班守值在这静院四周,桑老英雄如果出去,我们决不能说连一点影儿都不知道。这件事有些怪异,我们得去禀告掌门方丈,请命定夺。”说罢,转身急奔而去。
这时,俞剑英已镇静下来,想起义父一生做事,多是大离常情,可能他一早出门散步去了,想至此处,疑虑之心,登时消减。
约有一刻工夫,悟性大师随在那小沙弥身后,匆匆而来。
老和尚看剑英神态轻松,毫无焦虑之状,认为他知道八臂神乞行踪,心中紧张也立时轻松下来,摇摇头,对剑英道:“小和尚故作紧张,害得老和尚也瞎急半晌,老叫化子是不是出去散步啦?”
剑英笑道:“我醒来已不见义父,确也急的像热锅蚂蚁,后来想到他老人家做事性格,心中焦虑稍减,只怕他出去观赏山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