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成接道:“话不是这般说法,如以武功而论,咱们再多上几人,也难是神州一君之敌,但咱们如把他恶迹公诸江湖之上,至低限度,也可让武林同道……”
金老二接道:“易天行耳目遍及天下,武林间一举一动,他都能极快的得到消息,不是兄弟夸张,只拍一官、二谷、三大堡中,都有他派去卧底之人,也许于兄身侧,就布有他的耳目,兄弟选择这孤峰之上,用心也就在避他耳目,此地一目可见数里景物,人在数里之外见我,我们也可目及数里之外来人,此地看来虽然毫无隐蔽可言,其实可算最为安全之地。”
于成道:“金兄一言,使兄弟茅塞顿开,佩服!佩服!”
徐元乎听两人谈了半天,仍未提及父母被害之事,不禁心中焦急起来,忍不住接口说道:“数年以来,平儿一直念念难忘家父被害之事,尚望早将其中内情相告。”
金老二仰脸望天,长长一叹,他在伤感往事,又似在整理脑际的缭乱思绪,半晌之后才黯然说道:“这数十年前的往事,虽然已成过去,但如说将来,仍有碍难出口之事,贤任不要放在心上。”
徐元平道:“二叔父但请直说,纵有伤到平儿之处,我也擞耳恭听。”
金老二脸上掠过一抹青春光辉,但一刹那间,已为那沉痛忧郁的神色掩遮,说道:“距今大约是二十三年时光,衡阳名武师一刀镇三湖白倚天,设擂城郊,张贴布告,传柬江湖为他膝前爱女白明珠比武选婿。
设擂初期,与会之人虽然不多,但在一月之后,闻名与会之人,日渐增众,白明珠眼过于顶,武功又极高强,一连两月,均未有胜得她武功之人。
那时,我刚好游罢燕赵归来,听得传言,一时兴起,兼程赶到衡阳,到达擂台那天,已是天色过午时分,我跃身登上擂台索战,白明珠以先和人订约为,不肯和我动手,被我出言相激,挑起了她的怒火,盛怒之下竟然出手,哪知我们整整打了一个下午,仍是不胜不败之局,我约她明天再战,务必要分个胜败出来,她却不置可否,下台而去。
次日上午,我一早赶到了擂台之下,准备抢先向她挑战,哪知她刚一出场,我还未来得及飞身上台,却有一人先我而上。”
徐元平道:“那人可是平儿的师父吗?”
金老二道:“当时我们三人,还互不相识,只见那登台之人,先用一番讽激之言,挑起她的怒火,然后出手和她动手,天下事就有这般巧合,两人打了一个上午,竟然也是个分不出胜败的局面。”
铁肩银剑于成突然插嘴,接道:“兄弟也听到过衡阳打擂招亲之事,但因被琐事绕身,而未能亲身与会……”
金老二流目向四外张望一下,接道:“当日下午,我又极早赶到擂台之下,准备争得先行出手,哪知白明珠刚一现身,三个人都同时飞上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