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炎山奇道:“这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你又有何苦衷呢?”
查玉叹道:“以鬼王谷与我们查家堡乎日的情谊来说,自是不应瞒着老前辈,何况前时在那山岗,老前辈不为冷老二言词所惑,对查玉的一番情份,我查玉是没齿难忘,对老前辈实在不应有欺瞒之事。”说到此处,盛眉沉吟道:“只是此次,晚辈受制于人,身不由已……
丁炎山眼睛一翻,道:“老夫又不是三岁孩童,难道还会受你的哄骗不成吗?”
查玉正色道:“晚辈怎敢欺骗老前辈。”
丁炎山道:“你查玉也非泛泛之辈,冷老二纵然厉害,你也不致于这等惧眼于他,你说受制于人,身不由己,岂不是骗人么?”
查玉道:“老前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为了表明我的心迹,但求老前辈应允我一件事,我便将此事详细相告。”
丁炎山道:“好,只要老夫力所能及,我一定答应,你且说说看。”
查玉道:“这也并非什么难事;只要老前辈答应,如果我将此事告诉老前辈,他日不论在什么利害被关的情形之下,老前辈不要将此事告诉冷老二就行了。”
丁炎山摸了摸胡子道:“老夫行道,最重信诺,你既以老夫为可信之人,老夫自不能不道义,再将你的话转告他人,这个你大可放心……”
查玉移近一步,面色在重的道:“既是如此,晚辈就说了。”顿了顿,接道:“老前辈可知我为何愿受制于冷老二吗?”
丁炎山眨了眨眼道:“你是自愿受制于他,这又是为何呢?”
查玉道:“说穿了,我全是为了你们鬼王谷……”。
丁炎山望着查玉,长长的哦了一声。
查玉道:“鬼王谷与查家堡平素情感不恶,晚辈又感于老前辈相待之情,鬼王谷有事;晚辈自是应尽力以赴……”。
丁炎山道:“我鬼王谷又有什么事?你越说我越不明白了。”
查玉道:“我大胆问一句,鬼王谷与金陵杨家堡相处如何?”
丁炎山道:“两家并无什么往来,但也没有什么过不去。”
查玉道:“那么老前辈可晓得令侄女被杨文尧挟走吗?”
万炎山竞毫不惊奇地道:“老夫问你与冷公霄之事,谁问杨文尧之事了?”
他这话听得查玉心里一寒,只得答道:“这事乃是由杨文尧而起;晚辈因杨文尧挟走二位姑娘,因感于鬼王谷与查家堡的友谊,所以决心暗中相护,并没法查察杨文尧的用心何在,一方面也想候机相救,可是又怕自己力单势孤,才折返回去,想寻找老前辈,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