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小婢突然伸手扯扯徐元平的衣角,举手指指室中垂吊的一颗明彩。原来这房中未点灯光,室中垂吊着一颗胡桃大小的珠子,衬着四壁白绫,满室尽都是耀目的宝光。徐元平望了那珠子一眼,暗暗忖道:这大概就是夜明珠了。
只听那红衣小婢娇脆声音,传入耳际道:“姑娘,姑娘……他来了……”她不知徐元平的姓名,姑娘了半天,仍然不知如何称叫,只好说他来了。
那紫衣少女头也未转一下,但却似已知来人是谁,冷冷地答道:“知道啦,你下楼去吧!”
红衣小婢年纪幼小,尚不知男女间情爱之事,犹豫了一下,道:“姑娘不要人侍候吗?”
紫衣少女道:“不用啦!”
红衣小姻才躬身一孔,转身下楼而去。徐元平望着那红衣小婢的背影消失之后,才缓缓转过身子,几度启唇欲言,但却不知如何开口才好,每每话到口中,重又咽了回去。这僵局持续有一刻工夫之久,那紫衣少女始终未回头望过一次。徐元平心中暗暗忖思道:这样僵持下去,也非长久之策。当下重重的咳了一声,问道:“姑娘有事吗?”
紫衣少女冷冷答道:“是你自己要见我,我哪里有事。”
徐元平又轻轻的咳了两声,道:“不错,不错,是在下要见!”娘。”紫衣少女道:
“你要见我,可有事吗?”
徐元平道:“在下有一点不情之求,不知姑娘是否应允?”
紫衣少女的声音,忽然间变的十分温柔,道:“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吧!这楼上只有我们两个,纵然你说错了,也不要紧。”
徐元平长长叹息一声,道:“姑娘这等宽宏大量,徐元平感激不尽……”紫衣少女道:
“不用客气啦……”
徐元平举起衣袖拂拭一下额上的汗水,道:“在下想求姑娘……”只觉一股羞愤之气,泛上心头,再也接不下去。
耳际间响起了那紫衣少女娇脆的笑声,道:“你怎么不说了,可是怕羞吗!我不是对你说过了,这楼上只有我们两个人,不论你说什么,别人都听不到。”
徐元平又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在下幼年父母早丧……”
紫衣少女道:“那当真是可怜,我妈妈也早死了,爹爹虽然异常疼我、惜我,但却无法使我忘去思念妈妈之心。”
徐元平道:“我父亲生前有两位好友,一个把我从小抚养长大,视我如子,身兼恩师养父两职……”
紫衣少女始终背向着他也不知他话还未完,立时接口道:“那人真好心,你该好好的孝敬于他才对,他可有女儿吗?”
徐元平道:“没有,他只在一个儿子。”
紫衣少公道:“那你们定是情如手足了,不知他现在何处?”
一句话触动了徐元平伤心往事.登时热泪滚滚而且道:“我那位师弟死了……”紫衣少女似是受了徐元平的感染,声音也变的悲论起来,说道:“你别伤心啦,人死了难再复活,伤心也没有用。”徐元平突然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师父、师弟,都是为我而死,只要我能活在世上,定要替他们报此大仇……”
紫衣少女道:“你可是求我帮助给他们报仇吗?”
徐元平道:“不是……”
紫衣少女转过身,星目中满蕴泪光,嘴角间泛现微傲的笑容,脸上神情极是奇异,晕生双颊,喜上眉梢,带三分紧张地问道:“只要是你求我,不论什么事,我都会答应够的……”
徐元平黯然叹息声:“迫:“求人之事,实叫人羞于出口……不过……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