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行微微一笑,道:“此刻敝下棋都远在三十丈外,以他们的脚力,纵然兄弟呼喝,亦无法在刹那之间赶来,是以杨兄此刻必定十分镇静,深信单凭在下之力,必定无法留得住兄台们的大驾,是吗?”
他轻描淡写地反问一句,杨文尧心机纵然深沉,面色亦不禁为之一变,冷冷道:“易兄卓见,当真叫人敛佩的很,只是在下愚昧,实在还没有如此远见。”
易天行仰天一笑,道:“兄弟虽无知人之明,但对杨兄作的心意,却自信还不致猜的太错……”,笑声一顿,突地抬手劈出一掌。
杨文尧目光转处,只听“呼”的一声,一股掌风电奔而来,自身侧扫过,其强猛罡烈之力道,竟是自己生平未见。
回首一望,但见远远的荒草砂石,竟被他这遥遥一掌,击的四散飞扬,就连那苍苍古柏的树干,亦自剧烈的震荡起来。
耳际间响起了一声闷哼,查子清向前移动的身躯,疾快的向后退了三步。
杨文尧心头剧烈的一震,他意识到这一掌才是易天行真实的功力……
只听易天行哈哈大笑道:“查兄自觉有没有能力接得兄弟之掌,如果查兄自信有能力接得在下之掌,那就尽管请便。”
查子清满脸凝重之色,一语不发的缓步走了回来。
显然,他对易天行相询之言,无法回答。
杨文尧身躯一个轮转,闪到查子清的身侧,和他并肩而立。
易无行目光如电,一掠两人冷冷地说道:“两位可要联手一试兄弟的掌力吗?”
杨文尧仰天长长吸一口气,道:“如若易兄苦苦相迫,兄弟等不得不一试锐锋了。”言词之间,一派无可奈何之情。易天行面色肃然的向前走了两步,道:“两位都是极为熟悉武林情形的人,兄弟有几句相劝之言,不知两位是否肯听。”
查子清道:“大丈夫于死不屈,兄弟等目下虽然陷身在易兄重重包围之下,但也不甘心忍受屈辱。”
暴天行笑道:“两位世请放心,兄弟决无强人所难之意……”
他忽然拂髯一叹,道:“南海门的势力,已经深入中原,那紫衣丫头扶绝世智慧,和诡异的武功,欲问鼎中原武林霸业,可笑我中原武林同道,都还像沉睡正酣,毫无警惕之心……”
杨文尧一皱眉头道:“易兄不是和南海门相订有约,先谋孤独之墓中的存宝,再共图武林霸业二分天下,怎的又忽然改变了心意了?”
易天行淡淡一笑道:“兄弟如若真要和那紫衣丫头联手结盟,只怕眼下两位不是横尸溅血于此,亦将身受重伤就缚了。”
查子清、杨文尧虽闻此言不大顺耳,但仔细一想,倒是实请,不用南海门下之人出手,单是易天行的手下,就足以使两人伤亡当场。两人相互望了一眼,默然不语。
易天行略一思忖接道:“兄弟直言出来,或有伤到两位之处,甚望两位大量包涵……”
查子清道:“在下和杨兄,自信还有点容忍之量,易兄请说不妨。”
易天行道:“千甸总一句,中原武林同道如不早谋结盟,必将为南海门那紫衣丫头所用,她可以兵不血刃,把中原武林搅成一个互相残杀的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