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薇花夫人全身抖动,盘膝坐了下去。
李寒秋心中大感奇怪:“这女人是怎么事啊?”忍不住微微偏下脑袋,凝目望去。
只见那薇花夫人头上汗水隐隐,打坐运功,似是和一种痛苦在抗拒,心中忖道:“看来那于长清施下的药物很毒,给人一种很难受的痛苦。”
只听于长清低声说道:“老夫此刻如想杀你,只不过一举手而已。”
薇花夫人睁开眼睛,瞪了于长清一眼,重又闭上。
于长清举手对大梁一招,李寒秋和苹儿同时飞身而下。
苹儿低声道:“师父有何吩咐?”
于长清道:“你动手把薇花夫人扮成我的模样。”
李寒秋此刻才明白于长清的用心,暗道:“究竟还是老姜辣。”
苹儿依言动手,脱下了薇花夫人的凤冠、彩衣,换上于长清的黑袍。
于长清似是早已有了准备,连面具、假髯,都已准备齐全。
苹儿替薇花夫人戴上了面具、假髯,然后,又仔细修饰一番,扶她盘膝坐好,低声说道:“师父,此刻咱们应该如何?”
于长清道:“四周道路,都被方秀封锁,咱们无法避开他们耳目逃走。”李寒秋道:“不逃,难道要留在这里和方秀斗法不成?”
于长清道:“不错,我要试方秀的才智,究竟如何?”
李寒秋道:“晚辈别有看法,不知者前辈意下如何?”
于长清道:“你说说看。”
李寒秋道:“既是老前辈已无法和方秀相处,何不干脆动手一搏,趁方秀和他率领的高手还未赶到,咱们破围而出的成份很大。”
于长清道:“方秀耳目灵敏,只要被他的眼线盯上,再想摆脱,就非易事了。”
李寒秋道:“老前辈是不是想永守在这座庄院中么?”
于长清道:“不,我们要走。”
李寒秋道:“几时走?”
于长清道:“今天夜里。”
李寒秋忽然想起君中凤来,低声问道:“老前辈这宅院之中,还有些什么人?”
于长清道:“有一位姑娘,想你们已经见过面了。”
李寒秋一抱拳,道:“在下擅入禁地,还望老前辈多多恕罪。”
于长清道:“你们是旧识吧!”
李寒秋道:“她和晚辈之间,有着很深的仇恨。”
于长清突然回手,点了薇花夫人两处穴道,叹息一声,道:“你们之间的仇恨,已深到无法化解了么?”
李寒秋道:“就算晚辈愿意与她和解,君姑娘也未必肯答应。”
于长清道:“你既有此心,咱们以后再慢慢地设法化解。”回顾厅门一眼,接道:“薇花夫人不知带了几个从人?”
李寒秋低声说道:“晚辈去收拾他们。”
于长清摇摇头,道:“不用有劳,让他们自投罗网中来吧!”举步向大厅一角行去。
李寒秋心中暗道:“难道他这大厅之中还有机关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