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大汉冷笑一声,道:“看来,苹姑娘对他很关心。”
苹儿心中暗道:“此刻如不能说服几人,早些救他醒来,只怕他身体要大受亏损。”
心念一转,冷然说道:“你如是聪明人就该对他好些。”
青衫大汉道:“为什么?彼此为敌,难道还要待他有如上宾不成?”
苹儿道:“你要知道,那方秀如能说服李寒秋,李寒秋肯投入方家大院,他在方家大院的身份,定然会高过你们甚多。”
青衫中年大汉,一皱眉头,道:“那又如何?”
苹儿道:“如是他加入方家大院,记起了今日仇恨,想到今日之仇,对阁下定然大为不利。如是他不肯加盟,方院主必然不会饶他,你又何苦树立一个仇人。”
青衫大汉略一沉吟,道:“姑娘说得不错。”挥手接道:“设法除去他腹中积水。”
两个大汉行了过来,转过李寒秋的身子,伸手在李寒秋腹背之上推揉。
李寒秋吐出甚多江水后,人也清醒了过来,睁眼望着苹儿一眼,叹道:“咱们应该靠岸的。”
苹儿道:“李相公,大丈夫能屈能伸,希望你好自为之。”
这几句话含意甚深,李寒秋抬头望苹儿一眼,道:“我被点了穴道。”
苹儿点点头,接道:“如是一个人,死去之后,不论他有多么大的本领,那也是无法报仇,是么?”
李寒秋点点头,表示心中领会。
这时,一艘大船,疾快地驰了过来,逐渐地接近小舟。
李寒秋抬头看去,只见那大船甲板之上,放有一张方桌,方秀、韩涛,对面而坐,桌上放着酒菜。
最使李寒秋惊讶的是,那于长清竟然也在甲板之上,背负双手,不停地来回走动。
只听韩涛高声说道:“秦兄,擒到他们了么?”
那青衫中年一欠身,应道:“幸未辱命,生擒了两人。”
韩涛道:“那很好,把他们送上大船,我要好好拷问他们。”
青衫中年应了一声,把小舟靠过大船。船上放下索绳,把李寒秋和苹儿系上船去。
方秀似是是对李寒秋心中戒俱甚紧,急急说道:“对这人要小心一些。”
那青衣大汉欠身应道:“在下巳点了他两处穴道。”
方秀嗯了一声,连连挥手,道:“很好,你去吧!”
那中年大汉应了一声,带着六艘快舟,转舵掉头而去。
方秀目注那青衫大汉的背影,道:“老二,他叫什么名字?”
韩涛道:“他秦鹏,是小弟长江水军的总舵主。”
方秀道:“可以杀了他么?”
韩涛略一沉吟,道:“小弟明白,大哥但请放心。”
方秀目光转到李寒秋的身上,淡淡一笑,道:“江水的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