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话的确动听,无论说些什么,都能使人如饮醇醪,有一种晕陶陶的感觉。
如若天天听她说话……
如若天天都饮醇醪……
此人如非铁石心肠,必然会变做她裙下的不贰之臣。
项青阳和庄璇玑接触未久,他的内心已经产生一种异样的感受,他觉得反对庄璇玑的言语,将是一种十分困难之事。
此时庄璇玑问他要不要调息,他却精神一振,接着哈哈一笑道:“不必了,姑娘,咱们走。”
他们驰出不远,又遇到第二个火柱,项青阳眉头一皱,面上同时现出为难之色。
前面这条火柱十分惊人,勿怪项青阳会现出难为之色。
它喷起的火焰几乎高达八文,火焰喷出之处也极为广大,声势之猛,实在惊人已极。
庄璇玑知道项青阳已有怯惧之意,遂微微一笑道:“项总管,我有点不解。”
项青阳道:“姑娘是说……”
庄璇玑道:“项总管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了,这话不错吧?”
项青阳面色一红道:“在下只是浪得虚名,姑娘不要见笑。”
庄璇玑道:“名无幸致,项总管无须客套,否则这活人冢的总管之职,也就不会落到你的头上了。”
项青阳不明白在这进退皆难的处境之中,庄璇玑何以说些无关紧要之话,因而呐呐道:
“姑娘,在下不懂……”
庄璇玑道:“我是说以项总管这身成就,对跃过火柱都感到有些困难,那般前来练功之人,他们是怎样过去的?”
项青阳啊了一声道:“在下明白了,姑娘是说通过这座庭院,可能别有径?”
庄璇玑道:“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
项青阳道:“姑娘智慧之高,可当得无人能及,但在下愚昧,瞧不出秘道设在何处。”
庄璇玑道:“如是轻易教人瞧出,就不能称为秘道了,可惜咱们进洞之前没有想到,现在为时已晚,只得勉为其难了。”
项青阳道:“姑娘说的虽是不错,只是在下却有自知之明……”
庄璇玑道:“不要紧,这回还是你先过,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项青阳虽是心存怯意,却对庄璇玑具有十分强烈的信赖之心,庄璇玑说不要紧,他必然就会安全的通过。他吸进一口长气,将真力提到极限,弹身一跃,迳向火柱跃去。
火桂高约八丈,他至少要高过五尺以上,才能避免被烈焰灼伤,而且前后距离也在十丈之外,任丞测验,那么能够录取的就为数不多了。”
庄璇玑道:“稍有成就的年轻高手,多半心性骄傲,眼高于顶,他们不见得会接受这项训练。”
郝大魁道:“姑娘说的对,这就是他们功力不足的原因了。”
庄璇玑道:“这项训练还在继续么?”
郝大魁道:“是的,现在九十六人参加这项训练,第一阶段淘汰了七个,第二阶段淘汰了七十九个,现在只剩下十人了。”
庄璇玑道:“所谓淘汰就是死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