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娴学承家传,内功精深,散聚随心,就算是钻是戒,也能叫它直立倒坚,何况骰子,骰子又算得了什么?当然任由她的意志摆布了。
“么二三!”
不得了,赌场内起哄了,蠢动了,因为么二三最小.庄家若是掷出了“天牌豹”.散家就无权比赛,吃!同样的,庄家掷出了么二三,散家也就下必较量.统赔!
庄家脸如土色.他如坐针毡.立即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含混地说;“有鬼,有鬼,必定有人在使诈术!”
邱廷宇顿时接口说;“谁?是准在使诈术?”
庄家虽然不知谁在搞鬼?但是,二人对赌,动手脚的当然是另一个人无疑。
是以,他瞪起眼睛,戳着手指,语气肯定地说:“他,就是他,是他在使诈术!”
“使诈术的乃是你们赌场!”沈如娴转向众多赌客一语双关地说;“各位.赌场以种种手法,种种骗术诈财、敛财,你们看见了,对方一旦输了,就恼羞成怒,强赖银子,还藉词倒扣帽子,诬赖客人,欺侮客人。
所以,这种地方犹如火山,犹如深渊,以后大家还是少来为妙!”
“胡说八道!”邱廷宇哪容对方再说下去?他猛喝一声,说:“我打你这个逞口舌、使诈术的小子!”
沈如娴眼明手快,首先,她抓起了海碗中的三粒骰了,因为这是证据,证据在手,到时候就不怕对方狡赖。
然后,身子一斜,避开了邱廷宇的来掌,礼尚往来,起身也奉回一式,削向对方腕脉之间!
邱廷宇不禁悚然而惊,他怎么也未想到,一个公子哥儿,羸弱如斯,娇嫩如斯,竟然会是身蕴功力的圈内人,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慌忙沉臂,匆促倒退,才险险地躲过了那神来之招!
他幸运,他侥幸,因为沈如娴要抓骰子,冈为沈如娴反坐急起,以致招迟式慢,不然的话,邱廷宇躲得过吗?恐怕那只手掌早已保不住了。
“哼!伪赌诈财,仗势欺人!”
“好小子,怪不得你如此张狂,原来还会三拳两脚,嘿!等着瞧吧!”邱廷宇立即转向苏炼成说:“阿成,快纠集那些护场的师傅和弟兄,来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也好让他知道此地是什么地方?什么场所?”
他倒是识货,彼此只交换了这么一招,而且并未将他伤着,就晓得眼前这个少年人决非泛泛之辈。
因此,表面上说得很硬.内心里感到茬怯,遂广招人手,以壮声势。
“一个童音未脱,孺毛未干的小子,又何必劳师动众,我就来教训他!”
苏坤成不知进退,他想展身于,他要充英雄.袖子一捋,拳头一提,顿时朝沈如娴扑了过去。
沈如娴脚尖一转,娇躯一回,对方的拳头就由胸前空划而过。
她见苏坤成的招式用老,重心已失,遂扬起了纤掌,顺手推舟,拥波助澜地向对方背上一拍,一声脆响起处,苏坤成已是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地冲出去了五六步。
最后,还是止不住脚,黄狗吃屎,趴在地上!
“谁?是哪一个不长眼的小子,敢来此地撒野?”
护场的弟兄已经赶来了,有七八个之多.他们的年纪都在一十几岁,穿的乃是黑绸赛扣的紧身劲装,威武、雄壮。
“他.就是他!”邱廷字戳着手指说“就是这个小子在此地开场子,还打人呢!”
他现在是气势二盛,喉咙也定了起来。
“好小子.你莫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