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孔武有力.浑身是劲,靠樵猎以维生。
莫成满满地斟上了老酒,高高地举起了酒杯,说:“二位护卫,桐柏山穷乡僻壤,只有薄酒粗肴,不成敬意,望二位多多涵盖,请。”
他仰上脖子,就一鼓作气地灌了下去。
“莫大侠客气了。”二位蟹将也平举着酒杯,孟永昌说:“承蒙热忱厚待,敝兄弟不胜感激,请。”
江湖人租狞又豪放,他们也是依样葫芦,洒到杯干。
“二位今日到此,莫非……”
“喔!不久之前,敝庄主已经返回了石家庄,他雄才大略,亟谋整顿.是以派遣我们兄弟专程前来,聘请二位再次去石家在襄助辅佐……”
“石镜涛狼子野心,居心叵测,二位可千万不要上当受骗呀!”
屋角里.突然传来了一阵语声,那阵语声是既低沉而又宏亮!
盂永昌和祁亚贵听了陡地一惊,他们同时地回头,同时地探视,又同时地惊噫出了声。
“啊!是你!”
他是谁?他乃是沈家庄的老四沈逸裕。
无巧不巧,沈逸裕也刚巧行侠到了此地,又刚巧在这座酒馆靠墙之处浅饮低酌。
他和桐柏双雄三面相对,但彼此并不认识。
盂永昌和祁亚贵来者是客,所以二人坐在上位,就这样、正好背向着他,是以他看见对方而对方却不知道。
“不错,是我。”沈逸裕淡淡地说:“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
盂永昌神色肃然地说:“你低毁我们庄主的声名,诽谤我们庄主的清誉,倒是你的理由安在?居心何在?”
“我劝人于事先,事防患于未然,实话实说,并无不当。”
“石蟹”的甲壳比较硬,祁亚贵的火气比较大,他一听覆地站了起来,道:“沈逸裕,别以为沈家庄三字能压得了人,你出来,老子这就动动你,碰碰你,看你到底有多少能耐?”
他这一站起,孟永昌他们也跟着站起来了。
桐柏双雄本来不知道这个人乃是何方神圣?
直待“沈逸裕”三字一出祁亚贵的口,他们顿时惊心了。
兄弟二人不由相互的对望一眼,原拟帮同孟永昌的心意也就给平息了下去。
“我看算了吧!”沈逸裕却安坐如故说:“人又何必非要当场出丑不可呢?那多丢人!”
“呸!”祁亚贵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说:“你别以为在沈家庄胜过一场就目中无人,自命不凡,要知道那一次乃是整体作战,算不了准,有胆就和老子单独地打上一场!”
“病蟹”孟永昌乃是五蟹之首,老成持重,城府较深。
他知道祁亚贵决对不是人家的敌手,即使加上自己.恐怕还是不行。
但是,为了任务,为了面子,他又能说些什么?到时候只有协力而为。
由车轮战加上突击,若不成再配以阵式,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应该是能够自保了。
孟永昌的心中还打出了一着如意算盘.那就是有个万一,也没有什么关系.因为莫成莫功毕竟是他们的朋友.二人总不会袖手旁观,见危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