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这是釜底抽薪。”杨智人冷冷地说:“失去了它,你们就回比了朝廷!”“你可知须这是什么?”
“当然知道。”杨智人说:“这乃是三十万两银子等值的黄金!”
“那你又可知道这些黄金的去处?”
“用途呢?”
“不是官员的薪俸,就是士兵的粮食。”
“错了,它一不是官员的薪俸,二不是士兵的粮食,乃是淮阳一带灾民济赈之款!”“嘿!信口开河,脱身之计,我才不上你这个当!”
“那你可知道黄河决口?”
“听说了。”
“可知道灾民成千上万,无家可归?”
杨智人略一迟疑,然后说:“也听说了一些。”
“这就是了,黄金正是救灾之用。”
杨智人的意志有些动摇了,他说:“真是这样?”
“一篓油”谢标恐事有变,他焉肯白费心机.把已经到口的肥肉给弄丢了?因此不容刘介雨再度回话,立即接口说:“利口辩舌,全属谎言,别听他胡说八逍,有所蒙混,这是攫人弱点,认人错觉之词!”志同道合,相互关图,“截江獭”李茂搭上腔说:“不错,出卖祖宗,腆颜求荣的人的话岂可相信?”“唔—一说得也是。”“洞庭钓夫”略作思维说:“刘介雨,识相一点,把你们身上的布包解下来吧!”三十万两银等值的黄金约有三千余两,他们分成四包,有的背在背上,有的缠在腰间。“办不到!”刘介雨毅然地说:“头可断,血可流,除非你杀了我们!”“你以为我不敢?”崔达三钓竿又是一抖,飞箭般地点向刘介雨的咽喉,说:“我就杀你这个逞暴是非,侮祖辱宗的东西!”“住手!”
一只蓝鹤由空中回旋而下,喔!不!一条青龙由空中翻腾而下,到底是什么?因为速度大快,谁也看不清楚,直到崔达三的钓竿等遭到阻碍急落而回,直待那个物体岳立渊伫站立在地的时候.才知道乃是一个身穿蓝衫的年轻人!“啊!会是你!”
刘介雨感到有些意外,他惘然不解地说着。
他是谁?他当然是隐在树间的麦小云了。
崔达三稳住了晃荡的身子.回过了倒转的钓竿,加注真力,竿尖扩散如桨如栩,竿身颤动似棍似椠,挟着风,啸着声,猛然抽向麦小云的前胸!“乘人不备,骤施冷袭,算得了哪门子英雄?你就试试这一式!”
快是够快了,但岂会快过麦小云的“千佛手”?猛是够猛了,又岂会猛过麦小云的“磐石功”?果然,一句俗话确切的给印证上了,那就是“立竿见影”!
只见麦小云右手模糊地动了一下,顿时网罗住了那支钓竿,然后功发劲吐.透过竿身,传人崔达三的掌中与体内。真力回转如潮水,似电流,它无形地在这根导体上曾经传来传去。当然,一方是步步进*,一方则节节败退!人的功能是无法勉强的,虽然崔达三再三努力,起先,他脸红,继之,他气喘.到最后,他须发俱张了!麦小云不为已甚,他适可地松下了钓竿,不然的活,必会震伤对方的肺腑。胜败优劣,表面上看来似乎没有结果,但是,场子中的人全是行家,他们见一个神闲气定.若无其事,一个则像大病初愈,萎靡不堪,肚中不由雪亮了。“你……你也是宫廷内派下来的人?”
麦小云摇摇头说“我不是。”
“那你……”
“在平时,我不反对你们劫持清廷的银两,也不阻挠你们惩诫大内的鹰犬,但是,这次不行!”“为什么?”
“因为我从淮安来,淮安地区黄河泛滥,哀鸿遍野,刘介雨所说的话应该可信。”“我不相信。”“一篓油”谢标又大怂恿了,他说:“这个人一定也是刘介雨他们的同堂,郝武,财宝当前,人家不要,我们下手!”“是。”
一个是提起了降魔杵,一个挥动了双刃铛,但是,尚未见盖下刺出,三件兵器即已经脱手而飞了。这一下又震惊了在场的人,除去崔达三和刘介雨几人以外,因为他们全和对方动过手,深悉此人技艺和功力。“你……”谢标一脸彷徨地说:“你是谁?”
“在下麦小云。”
“啊,云天青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