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地狱门 卧龙生 1652 字 2022-09-19

阮绍立旋即又替程永放引介说:“这位是魏允新,开封来的,乃是旺盛镖局的镖头。”

其实,魏允新只是一名趟子手。

“哦!”程永放钦慕地握着对方的手,说:“久仰、久仰,小弟不才,嗣后请魏大侠多多指教。”

阮绍立在旁又及时地说:“他,是我们这伙里的兄弟,叫程永放。”

“喔!彼此、彼此,程兄弟好说、好说。”

有妇女随行,出门必然会磨蹭一些时候。

但是,一天十二个时辰,时辰不长,所以在华夏的习惯上,也就不算迟到了。

宾主又落了座,菜上了、酒也来了,五位“侠士”遂豪放的、无拘束的我请你饮、你敬我干,他们一不推辞,毫不皱眉,果真是英雄本色。

琴声扬,鼓声沉,有人在旁轻轻地唱了起来。

“寻春须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枝老。缥色玉柔擎,醅浮盏面清。何如频笑粲,禁苑春归晚。同醉与闲平,诗随羯鼓成。”

“好、好……”

好什么?有人听了吗?就算听了,也不一定听得懂。

“再来一曲!”

唱歌的姑娘以此为业,以此为生,她说了一声:“谢谢!”然后清一清喉咙,又幽幽地唱起来了。

“铜簧韵脆锵寒竹,新声慢奏移纤玉;眼色暗相勾,秋波横欲流。雨云深绣户,来便谐衷素,宴罢又成空,魂迷春梦中。”

语调戚戚,词意绵绵,何宁说是倾诉。

接着是舞;舞,他们全看得懂,那细白的肌肤,那美妙的姿态,醉翁之意,喔!不,浪子之情哪!酒能使睑红肠热,也能使人气躁意乱。

阮绍立今天特别高兴,因此,上面所说的毛病。他全部给犯上了。

翠玉后只是酒馆,不是妓院,但醇酒美人,二者总是脱不了干系。

因此,筵席之间都有年轻貌美的姑娘在佐洒,在劝饮。

姑娘们个个仪态千般、风情万种。

她们为了银子,为了赏钱,就广展狐媚,尽使手段,务教酒客掏空荷囊,挖干腰包方肯罢休。

阮绍立假酒装疯,他又唱又舞,遍搂遍亲每一个陪酒的姑娘,最后竟然对顾宝玉也动手动脚,非礼起来。

“阮少侠,你醉了……”

顾宝玉为顾颜面,为保风度,她一面抗拒着,一面数说着。

程永放一见可就翻了脸,变了色。

他一把拉住了阮绍立的衣襟,厉声地说:“阮绍立,你是被酒淋瞎了眼,还是灌糊了心?”

“怎么?”阮绍立眼睛一睁说:“我们兄弟本来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你难道连‘朋友妻,不可戏’的话都不懂?”

“有什么不懂?”阮绍立岸岸然地说:“本少爷摸摸她、搂搂她这也是我着得起她……”

“呸!你是驴生的、狗养的、禽兽不如的……”

“出口伤人,我打你这小子!”

阮绍立左臂一扬,摔去了对方抓在衣襟上的手,然后右掌一张、挥手就扇了程永放的面孔。

程永放吃了耳光,嘴角顿时流血了,脸颊不由红肿了,本能地也一拳回击了过去。

“不识礼教,鲜廉寡耻的东西,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