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江道:“如说秦羽烈在堡中设下埋伏,等在下自投罗网,那倒是不可能之事,不过,在下却担心他施展调虎离山之计。”
秦茹慧道:“此地有我及欧阳、仙仙二位姑娘,秦羽烈未必能将我们怎吗样。”
柳南江道:“如此说,在下就放心了。”
秦茹慧道:“可是相公前去……”
柳南江接道:“在下方才佯作拒绝,移时在下突然前去,秦羽烈即使弄诡,也会措手不及,姑娘不必为在下安危操心。”
秦茹慧紧蹙蛾眉,道:“相公非要前去吗?以我看来……”
柳南江接口道:“许多隐秘都集于秦羽烈与公孙彤二人之身,不管是对在下,抑或是对整个武林而言,此行都非常重要。”
放低了声音,接道:“有劳姑娘小心照看福儿,同时,勿将此事告知欧阳、仙仙二位姑娘,在下先走一步,姑娘稍待再回。”
秦茹慧道:“相公就要去那祥云堡了吗?”
柳南江道:“在下还要先到欧阳姑娘那儿取回寒星宝剑,面对秦羽烈和公孙彤二大劲敌,在下可不敢掉以轻心。”
秦茹慧道:“相公还是多留神点才好。”
柳南江道:“多谢关注。”
抱拳一拱,掉头离了庭院。
柳南江先回到自己房中,见福儿睡得甚沉,乃轻到榻前,伸手搭住了福儿的右腕暗察一阵,福儿的血脉并无任何异状。
福儿轻笑着睁开了眼睛,道:“怎么了?方才已经有一位姑娘来探过我的鼻息,搭过我的腕脉,莫非真以为我中了毒吗?”
柳南江道:“只怕你中毒而不自知。若有三长两短……”
福儿接道:“师兄!倘若我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师父哪会放再出来?放心,我一点事儿也没有,冷老魔的毒药还毒不了我。”
柳南江道:“那样最好。”
语气一顿,接道:“福儿!千万记住,别出房门一步,不然,就会坏了我的大计。”
福儿连连点头,道:“师兄之命,哪敢故违。”
柳南江这才带上房门,走了出来。
隔壁房中,欧阳玉纹和柳仙仙正在下棋,柳南江目光在枰上一扫,就知欧阳玉纹不是对手,如果她真是欧阳白云之女,那可就有辱她父亲在奕道的声誉了。
柳仙仙回见是柳南江后道:“相公快来,和欧阳姑娘下棋,可真没劲。”
柳南江道:“待我办完了正事,再陪下几局,此刻却不行。”
柳仙仙喃喃道:“正事!什么正事?”
柳南江道:“追一个人……”
转头向欧阳玉纹,道:“欧阳姑娘,将那把剑交给在下。”
柳仙仙道:“相公竟然要佩剑而行,可见那个人大有来头,要不要我帮忙?”
柳南江道:“不用了,你还是看着福儿吧。”
语气一顿,接道:“对了!福儿的棋力不弱,你若嫌闷,倒可以去找他下几局。”
柳仙仙喜不自胜地道:“真的吗?”
一边说,一边就着手收拾棋具。
柳南江出得客栈,发现那乔扮推车老者的蓝衣武士统领也已离去。
再看天色,此刻约莫已是辰、巳之交光景。当即放开大步,向曲江池畔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