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大汉率领着那批锦衣武士,也跟着离开破庙。
司徒景道:“杜君平此刻想已毒发,咱们务必把他寻着。”
说着当先向林外奔去。
再说玉面少年被少女抱入禅房,从他身上取出蛇珠,在伤处来回滚动,隆起的手臂,随着滚动的蛇珠,缓缓消了下去。
不过她手上虽在疗伤,心神却全部贯注外面,突然听出说话的是爹爹,不禁心里一宽,低声对玉面少年道:“你能运气行功吗?最好趁此刻中毒不深,把余毒排出,免致留下后患。”
玉面少年这时已可行动,从怀中又取出二颗丹药服下,微微笑道:“多蒙姑娘关心,在下已经不碍事了。”
少女失惊道:“怎么好得这样快?”
正面少年摇摇头道:“实不相瞒,在下并不畏毒,今天是阴沟里翻船。”
说着立起身来,朝外面看了看道:“姑娘还是出去吧,免致令尊为难,在下暂且告辞。”
纵身一跃,穿出窗外,晃眼没入黑影之中。厉若花一呆,突然想起爹爹实不应此时和天地盟决裂,遂急急奔出禅房。
玉面少年跃出破庙,前行不及半里,突然路旁闪出两个壮汉,同声喝道:“站住。”
玉面少年不言不语,突地长剑出鞘,挥手一剑向黑衣壮汉劈去。黑衣壮汉吃了一惊,双双往旁一闪。但少年出剑何等迅快,身随剑进,划起一片精芒,又向二人卷去,但听一声惨叫,左面一个壮汉已应声倒地。
右面壮汉一呆,砰的前胸结实挨了一掌,仰面倒翻了出去。
玉面少年一举将二人击倒,纵身跃到中掌的壮汉身旁,挥手点了死穴,随将他身上黑衣剥下,穿在自己身上,把脸一抹,取下人皮面幕,竟是一位丰神俊逸的中年书生。摇头笑了笑,自言自语地道:“想不到我闻人达竟替人家做了半天儿子,杜飞卿泉下有知也该含笑了。”
说着展开身形,投入暗影之中。神风堡虽到处布下天罗地网,却无法阻止这位神秘人物。
且说杜君平在神风堡地室之中,潜心习练杜飞卿留下的拳经剑谱,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三月,过去在茅屋之内,他是独自揣摩,这次则是和阮玲共同探究印证,是以进境极速。
这天二人正自拆招印证之际,皇甫总管突然走了进来,神色十分严肃地道:“二位快收拾一下,速离此地。”
杜君平愕然问道:“此是堡主的意思?”
皇甫端点头道:“堡主原意是要二位留此一年半载,但此刻情势有变,不能再留二位了。”
杜君平道:“现在就走吗?”
皇甫端道:“地室之中有一条地道,直通堡后的百花亭,二位出亭后直向北行。必须走出六十里外,始可歇息,时间不多,二位快走吧。”
不容二人再问,举步当先领路,循着隧道向堡后行去。
杜君平、阮玲随在他身后走了一程,忍不住又问道:“不知本堡发生了什么变故?”
皇甫端慨叹一声道:“此事一言难尽,等见了令师之后,自可明白。”
杜君平茫然道:“你说的是家师白鹤道长?”
皇甫端摇了摇头,他似心情十分沉重,一句话也不肯多说。
杜君平见问不出内情,遂默然不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