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鹏睹状大喜,道:“齐兄,毒力已否全解?”
齐逖点了点头,接道:“不妨事了!”
他虽然中了那于逸暗算,不敢妄动,但对适才一切变故,均看得十分明白,故而他在自觉毒力已然全解之后,方始站起身来。
而且,最最出人意外的,乃是他并不暴躁动怒,向于逸算帐。
这时,于逸却向简鹏道:“简兄,小女的穴道,你也该为她解开了吧!”
简鹏道:“老弟不必挂在心上,兄弟察看齐兄果真无恙之后,自会替令嫒拍开穴道!”
话音一顿,竟然伸手按向齐逖的穴脉,闭目不语。
于逸神色紧张的瞧看简鹏,约莫有寸香时光过去,简鹏才哈哈一笑,道:“齐兄果然毒力全解……”
敢情简鹏为人,十分仔细,只因齐逖在毒力乍解之后,未向于逸破口大骂,这才引起他的疑虑,只道齐逖尚有难言之隐,才会不敢放肆。
实际,他未曾料到,齐逖吃了一次亏,居然学了一次乖,他即使此刻心中充满了怒意,在没有绝对把握之时,他也不再发作出来。
简鹏笑声一敛,即大步行向于苓,伸手在她颈后拍了一掌,接道:“贤侄女,委曲你了!”
只见那于苓重重的咳了一声,就地坐了下去,一语未发,盘膝打起坐来了。
于逸看了呆了一呆,喝道:“苓儿,你怎么样了?”
简鹏微微一笑,道:“老弟,令嫒比你好像聪明得多了!你最好莫要打扰于她,片刻之后,她自会告诉你一切了!”
于逸恨恨的哼了一声,果真不敢多话。
石承先睹状,心中不禁有些不解,暗道:“这可是简世叔的不对了,他怎可真的伤了那于姑娘呢?”心念至此,不禁脱口说道:“简世叔,你老莫非当真伤了那于姑娘么?”
简鹏闻言微微一笑,摇头道:“贤侄,愚叔岂是那等暗算伤人之辈?只因愚叔的点穴制脉手法,有些与人不同。于侄女打坐调息一下,正是有益无损之事,否则,愚叔早就说明白了!”
石承先只听得心中一震,暗道:“莫非简世叔是在告诉我,那过山拳谱不易收回来了么?”
一念及此,顿时脸上神情大变,不由自主的将一双星目,投向那于逸身上。
于逸虽然表面上是在关心爱女的打坐,但实际上对于简鹏等人的一言一动,都极其留心,简鹏这等别含暗示的说出那过山拳谱可能会被自己据为已有之意,于逸自然是听得出来,当下连忙大笑道:“简兄,你这是何意?难道你把兄弟看成那等下贱么?”
简鹏道:“老弟,天下有许多事是连自己也不能先行预知的,你老弟眼下的情景,就是如此!”
于逸怔了一怔道:“简兄这话是什么意思?兄弟可被你弄糊涂了!”
简鹏道:“很难说得明白,总之,兄弟认为今日我等一步之差,业已陷入你老弟的陷阱之中了!”
于逸大笑道:“简兄,你也这等抬举兄弟么?真是难得啊,难得……”
说话之间,那于苓忽然缓缓站了起来。
“苓儿,你不妨事么?”
于苓看了简鹏一眼,嫣然笑道:“女儿好了……”
于逸这才长长吁了口气,将那本过山拳谱纳入怀中,向简鹏道:“简兄,你是否愿意与兄弟同去那书房之中,仔细的谈上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