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那支孤独的火烛,在熊熊燃烧,大厅中却不见一个人影。
容哥儿正待举步入室,却被玉梅一把抓住,低声说道:“少爷,你不觉得这情景有些诡异吗?”
容哥儿心中暗道:“不错啊!仔细想起来,这情景比厅中一片黑暗,更觉可怕。”
心念一转,回顾了玉梅一眼,低声说道:“玉梅,你看我的好了!”
玉梅点点头,退到一侧。容哥儿一挺胸,高声说道:“何方朋友,来到此地,怨我容某人没有迎接,但阁下远来,总算客人,不请出一见?”
玉梅听了暗暗笑道:“他如肯出来和你相见,那也不会偷进咱们茅舍中来了!”
情思之间,瞥见一个人头,缓缓由地上抬起头,终于手扶着木桌,站了起来。
容哥儿凝目望去,只见一个大汉面色苍白,双手十分吃力的按在桌面上,似是尽量在减少双腿的压力,心中大感奇怪。
玉梅眼看容哥儿几声呼叫,竟然真的能叫的一个人现出身来,心中大为奇怪,暗道:
“江湖上原来还有这多规矩。”
这时,容哥儿已然缓步行入室中,冷冷说道:“阁下是什么人?到此作啥?”
口中说话,人却直对那人逼过去。
玉梅生恐容哥儿有何失闪,急急追在身后,行了过去。
那大汉左手指起,指着穿哥儿,道:“在下姓周……”突然一跤缺坐在地上。
容哥儿急急行了过去,道:“你受伤了?”
那大汉道:“我双腿上的主筋,彼人挑断,又被人废了武功。”
容哥儿看他说话神志,不似谎言,伸手拉过一张大椅,扶他在椅子之上坐下,凝目望去,果见他双腿上尽是鲜血,湿透了两条裤管。
那人坐好之后,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要喝一杯茶。”
玉梅忽道:“你擅闯私宅,死有余辜,还想人倒茶给你喝,我瞧你渴死算啦。”
容哥儿低声说道:“姐姐倒一杯给他喝吧!玉梅道:“咱们数日不在家中,那有茶喝?一定要给他喝,我只好去烧了。”
重重喘两口气,接道:“我有话,要告诉两位,但我如不进点热汤食物,只怕难以支持下去……”
容哥儿低声说道:“玉梅姐姐,咱们后他有鱼,捉一尾给他作碗汤吃吧,也许,他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诉咱们。”
那大汉微闭的双目,忽然睁开,道:“很重要,一万尾,十万尾鲤鱼汤也是值得。”
玉梅道:“好吧,我去做碗鱼汤绘他吃。”转身出厅而去。
容哥儿伸出右掌,顶在那大汉的背心之上,道:“阁下访振作一些,在下助你一臂之力。”暗中运气,内力滚滚,直向那大汉“命门”穴中攻去。
那大汉脸色苍白,一直不停的喘气,但得容哥儿内力支援之后,苍白的脸色,突然现出红润的血色。那大汉脸色赤红,不住地喘息着说道:“你快些伸手……快拿开……
手。”
容哥儿拿开按在那大汉命门穴的右手,道:“为什么?”
那大汉长长呼一口气,道:“你年纪不大,但内功却是深厚得很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你的内力太强,我一个失去武功的人,无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