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阳道长道:“如若容施主相信我等,可否讲给我等听听?”
慈云大师道:“慢着。”
三阳道长道:“什么事?”
慈云大师道:“昨天和咱们谈判之人,道长还记得吗?”
三阳道长道:“记得。”
慈云大师道:“和这两位的衣着一般,唯一不同的是身形、语音。”
三阳道长道:“怎么样?”
慈云大师道:“咱们未弄清楚对方真正身份之前,不能对人轻作承诺。”
三阳道长点点头,道:“道兄说的是……”
目光转到容哥儿脸上,接道:“此时形势,有若使贫道等陷入云里雾中,容施主可否坦诚说个明白呢?”
容哥儿道:“奉邀两位到此之人,不是在下,两位定可辨别了?”
三阳道长道:“不错。”
容哥儿道:“两位可知他们为何不来吗?”
三阳道长道:“可是为容施主等所伤吗?”
容哥)l道:“正是如此,那邀约两位的,都已经死去了……”
三阳道长道:“诸位衣着相同,又带着人皮面具,有如雾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真正身份为何,使人无法了然,容施主若不肯说明内情,贫道实不愿冒此大险。”
容哥儿回顾了田文秀一眼,叹道:“两位老前辈也许一片仁慈之心,不过,你们把对手估计得太善良了……”
但闻田文秀冷冷接道:“容兄,此时此情,哪有时间和他们说明内情,再说,在这四周的山岩之后,还有着无数的敌人在监视着咱们,你也无法取下面具,和他们畅叙内情。”
容哥儿道:“这两位掌门人,都存大慈大悲救世之心,看样子很难说服他们了。”
田文秀大行两步,逼近三阳道长,道:“两位此刻,已没有选择的余地了,非要听我吩咐行事不可。”
话声甫落,突闻步履之声,传了过来。
抬头看去,只见张超、夏淇各带四个随身健仆,分由两个方位而来。
田文秀一跺脚,道:“完了,一番口舌之辩,只怕要影响到整个大局了。”慈云大师道:“这不是你们的人吗?”
容哥儿低声说道:“来人武功高强,除非你协助,只怕我等难是他们之敌。”
田文秀道:“容兄,沉着一些,非不得已,不要和他们动手。”
容哥儿点点头道:“田兄可有对付他们的办法吗?”
田文秀道:“试试看吧。”
慈云大师望了三阳道长一眼,低声说道:“道兄,这是怎么回事?”
那慈云大师虽是一代掌门之尊,但他对江湖中的险诈权谋却是知晓不多,因为平常之日,少林寺掌门方丈,一呼百诺,不论什么事,只要吩咐一声就成,绝不用亲自出马,是故,很少知江湖中事。
夏淇、张超行到容哥儿田文秀身侧两丈左右处停了下来。
两人已商量好拒敌之策,同时举手一挥,随行之人,立时分布开,团团把容哥儿和田文秀围了起来。
不过,这些人都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不致太过逼近两人。
容哥儿心知这两人武功高强,一旦动起手来,自己和田文秀的胜算不大,心中暗打主意,如若能不动手手把两人吓退,那才是上上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