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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显然也被沢田纲吉这神来一笔说的给愣了下。
他眨了眨眼,向来写着“我早已看穿一切”的鸢瞳之中,难得浮上了一丝迷茫。
“怎么样……了?”
他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
沢田纲吉:……
顶着火焰开着冷静buff的教父先生觉得就算是现在这样自己也没法说“他加入了afia成了我的守护者还继续当了棒球手拿了大满贯哦”这样的话,听起来不像是劝阻,反而像是鼓舞着人继续去youjupijup一样。
但是话已经放了出来,沢田纲吉短暂又可疑地沉默了一下,而后发出冷静的声音。
“他被邪恶的afia抓走了。”
太宰治:?
等着人说什么“跳下去变成了一摊泥”或者“被我带回去玩了成千上百次蹦极”之类的话的干部先生缓慢地眨了眨眼,不得不承认就算是自以为很熟悉对方了,沢田纲吉也还是会在这种奇怪的时候奇怪的地方给他一些惊喜。
于是黑头发的干部先生弯了弯眼睛,露出被吓到的表情。
“真是太可怕了。”他说道,抱住了将自己打横像是公主抱一样抱在怀里的家伙,拉长了调子,“纲君要好好保护我才行啊。”
仗着“虎”的好体质也跟着jup,借着大楼的力下来的中岛敦在风中露出了不忍直视的表情。
而另一边,计划被打破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皱了皱眉。
他略作思索,低头看了看“书”,自己写上去的内容并未消失——只是在仓促之间只写了太宰跳下,却并未记录跳下之后对方的状态,因此也被“书”算在内。
但是错过了今天,想要让“太宰治”因为坠楼而死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了。
他略作思考,将书合拢,准备起身离去。
——然后,像是看见什么可怕的事物一般,定在了原地。
而在沢田纲吉这边,还维持着公主抱(?)姿势的二人也平安落地。
虽然吓了大家一跳,但是看见自己家的太宰干部娇羞(??)地躺在怀里的那个人是失踪了好一段时间的皇太弟,看到这一幕的其他人欢喜并且瞳孔地震了起来。
在诡异的沉默中,只有刚才被中岛敦叫着去尾崎红叶那边、但是因为担心还有过去的泉镜花冷静地掏出了手机。
咔嚓——
“敦,过来。”
三无少女冷静地说道,“你也不想和他们一起上港口afia娱乐报的头条吧?
中岛敦沉默了一下。
对外真的是凶名赫赫、甚至一度超越过在背后做手脚的太宰治的“白色死神”脸上浮现了犹豫纠结不知所措为难到底的表情,最终挪动着步伐,逃离了两位老板身周可能会入镜的区域。
他还是个孩子呢。
中岛敦冷静地想着,默默跟老板们在心里说了一句“抱歉”。
沢田纲吉也不想。
但是面对着在泉镜花这番发言之后恍然大悟过来的港口afia的成员们“热情”的眼神和齐刷刷逃出来的设备,他很难说服自己这件事不会发生。
总、总之,先把太宰放下来再说。
——教父先生是这样想的。
然而却在操作的时候受到了阻碍。
“诶——人家还不想离开纲君嘛。”
被他接住的青年拉长了调子,像是个不懂体恤大人的熊孩子一样扒拉着他不放,丝毫
不在意这幅模样被属下们拍进手机。
大概港口afia是没有他在意的人的(不是)。
原本只不过是一个眼神就让这些没事干的下属们收声屏息的事情,但是看着虽然给自己加上了冷静buff,但还是肉眼可见地显示出了窘态。
太宰治欣赏着对方手足无措的模样,斜眼看见某个方向出现的一顶帽子,当即眼睛亮了亮。
“不过,纲君。”
他直起半边身体,用脑袋遮挡住棕发青年的视线,直到那顶帽子的主人正走过来,于是嘴角带着笑,慢悠悠地说道,“你这样抱着我从楼上跳下来,我们一起殉情,你哥哥和小矮子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
哈、哈?
虽然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但是沢田纲吉直觉有什么不对。
但还没等他开口,就听见被太宰治挡住的地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生气?我当然不会生气了。”
赭发青年一步一个脚印(物理)地走来,围观的港口afia成员自然认得这位同港口afia有着颇多牵扯的羊之王,纷纷对视一眼,如摩西分海一般让出了位置。
沢田纲吉扯了扯嘴角,低头和太宰治得逞的目光对上,脑子里已经开始思考起了就这样将这只宰扔下去的可能性。
他叹了口气,虽然还被太宰治挡着看不见来人的表情,但几乎是能够想象得到定然不是什么好的脸色的,不免有写心虚。
“抱歉。”教父先生真诚地认错,“是我的错。”
他将太宰治放下去,黑发的青年带着看好戏的目光揣手站在一遍,也因此,沢田纲吉才能够看清中原中也脸上的表情。
与想象中的有些不同。
赭发的青年虽说是生气而愤怒的,但却在什么地方不太一样。
那团金红色的火焰散去,让神情冷漠又威严的教父面庞也柔和了几分,就像是从威风凛凛的狮子变成了柔和敏锐的兔子一样,连随风飘动的棕发也柔软了下来。
沢田纲吉突然有些局促不安。
这种不安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他看着逐步靠近的中原中也,明明自己才是作为“兄长”的一方,就算是看身高也是自己更加高大理论上气势也更足,但是面对着中原中也的目光……他还是忍不住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