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姑道:“是的,娘,白叔叔求死心切,我看他不会逃。”
一直没有开口的白夫人,突然说道:“贤侄女,恕婶婶多口,我觉着这件事必得先找到那位黄七,三头对面,也许会找出毛病。”
凤姑道:“我也这么想,但一时间,到哪里去找黄七呢?”长长吁一口气,道:“除了真是白叔叔失手,杀死我爹之外,另人谋害我爹,他们必然有所图谋,现在,姑且假设那黄七是凶手,但他杀我爹的目的何在呢?”
白玉山想了想道:“义兄待人宽大,黄七应该没有加害义兄的原因……”
黑衣妇人接道:“你白叔叔说的也是,不过,家中名画古玩,无所不有,但一件也未遗失,孩子,你爹死后,家里也没有什么变故。”
凤姑道:“这,这……这就有些奇怪了。”
黑衣妇人道:“凤儿,你爹死后,我也经过了精密的查看,没有中毒之征。”
凤姑沉吟了一阵,道:“娘既有着如此精细的安排,爹爹饮茶中毒一事,那是不可能了。”
黑衣妇人道:“嗯!应该是了,娘自信检查的很细心。”
凤姑道:“余下的,只有一途,那就是有人隐身附近,暗施算计,算准了时间,用一种极微小的暗器,算计了爹,使他身躯忽然失去灵活,中了叔叔的剑。”
黑衣妇人默然不语。
白玉山忽然说道:“凤儿,为叔和你爹动手时,绝无外人在场。”
凤姑玉齿微现,轻咬着下唇,道:“这么说,是叔叔存心杀死我爹了。”
白玉山道:“凤儿,为叔是否存心,解说甚感多余,但你爹确实死于我的剑下。”
凤姑笑一笑,道:“白叔叔求死心切,甘愿担当所有的罪名,叫侄女好生不解。”
白夫人轻轻叹息一声,道:“官人,杀人偿命,不论你是否有意杀死义兄,义兄致命于你的剑下,你求死心安,固是无可厚非,但你不能让义冗含冤泉下,不能让真凶逍遥法外。你死的不值,要死,也该死得心安理得,找出真凶,让嫂夫人和贤侄女手刃了凶手,你才算死的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