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这话两人面面相觑。
公孙无锋说道:“这是嬴莫及留下的符纸?是他破了黑茅宗的邪阵?”
云松说道:“嬴莫及确实跟马大猷扯上过关系,不过他会好心的帮马大猷亡灵脱困?”
公孙无锋困惑的问道:“为什么不会?”
云松下意识说道:“嬴莫及是个大恶棍啊!”
公孙无锋更困惑了:“何出此言?这个人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喜怒无常、亦正亦邪。”
云松摇头道:“但他害过许多人。”
公孙无锋还要说什么,他又笑了笑改口道:“总之马大猷的亡魂没有被磨灭,这是一件好事,咱们把他尸首拖上来吧。”
井口石头上镶嵌了八条铁链,铁链吊着一口棺材,云松找马家下人来拖棺材,好几个人哼哧哼哧结果没把棺材拖上来倒险些把自己坠下去。
见此大笨象摇头,他推开众人将绳子绑在腰上又扛在肩上,弯腰往前一步步走,伴随着铁链哗啦啦的响动,硬生生将一口小棺材给拖了上来。
棺材虽小,却是石头打造,难怪这么沉重!
公孙无锋开棺一看,面色一沉。
马大猷死的很惨!
七窍都被东西给堵死了,耳鼻眼口,眼耳鼻是钉了木钉,嘴上则是钉了一个门钉!
他对云松说道:“你来处理七煞,我去给马队长起钉。”
云松问道:“七煞应当怎么处理?”
公孙无锋冷笑一声:“用火攻!烈火能镇天下煞!”
云松一听这话表示明了,立马搜集了马家的猪油菜籽油还有煤油,总之只要是油全让他给收集起来。
油料贴井壁倒下。
云松又收集木炭,没有木炭了木头也收集,将屋子里塞了个满满当当。
然后打开窗户找人拼命的扇风。
一个火把扔进去。
井口隐约响起哀嚎声……
这下子他们倒是有了正当的出城理由,马夫人再次披麻戴孝,将马大猷的尸首送入棺木中。
这次他终于葬入墓穴。
云松等人没有再回城,出城后就转道离开了古城。
王大帅账下一彪士兵想拦住他们以调查王有福被刺案,公孙无锋很霸气的喝问道:“你们这里最高长官是谁?让他来见我!”
不多会一个虎背熊腰、斜挎着驳壳枪的军官赶来,见面抱起拳头:
“兄弟云上飞,承蒙王大帅看得起,将这独立旅第二团交给兄弟带领,这位老兄有什么指教?”
公孙无锋沉声道:
“我们是鹿大帅的麾下,云长官,你手下有兄弟说刺杀王有福县长的事是我们的人干的,我想问问这算什么话?这是说我鹿家军刺杀你们王家官?”
这帽子扣的很厉害。
但云松觉得有些不妥。
公孙无锋这么说话,恐怕是给他们家大帅惹麻烦吧?以后王圭垚听说这话恐怕不会很高兴。
云上飞也不高兴,立马眯起了眼睛。
鹿濯濯走上去摘下纱帽轻声道:“我是鹿大帅的女儿,有急事必须尽快赶回黔南,还望云长官多多通融。”
云上飞一张挂满横肉的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黔州土皇帝鹿敬天的女儿竟然在自己面前?
这个他就不敢阻拦了。
他先恭谨客气的请一行人上路,又回头给了手下人一拳骂骂咧咧:
“草你的姥姥,你招子不亮了就挖出来扔掉,别瞎他吗给咱大帅惹麻烦!”
这番话自然是说给鹿濯濯听的。
从古城前往黔州要西行。
双方正好顺路,公孙无锋已经打听到他们的行程,便来邀请云松同行。
云松委婉的拒绝了:“福生无上天尊,多谢公孙先生的好意,但我们只有一匹马还是一匹老马,肯定跟不上你们的脚步,恐怕会耽误你们行程,所以……”
“没关系。”鹿饮溪急切的说道,“我们还准备了好几匹马呢,可以借给你们两匹。”
云松苦笑道:“这话到头了,妹妹,那我们就打扰了。”
结果他买的那匹老马还挺倔强。
发现云松上了别的马,它便低下头沉默的站在路边不动弹。
拉也拉不动!
阿宝上去拍了拍马屁:没事,你可以驮着咱。
老马回头温柔的看了看它,抬起后腿让它飞了半程。
云松不得已上马,然后老马便慢慢的跑了起来。
尽管前腿有些瘸,但逐渐能加速,最终奔行速度也不慢。
古城往西走后就离开了云起山脉,他们骑马而行五十里又是一座小镇。
云松还没有进入小镇呢,远处一辆长鼻子老火车冒着一通黑气缓缓驶来:
“咣当咣当咣当咣当咣当呼哧呼哧呼哧呼哧呼哧……”
火车通体漆黑,漆色斑驳,车头正前方有赤红色图章,也不知道是哪个政府的标志。
烟囱冒出的烟真是漆黑浓重,云松看了之后都怀疑这车是烧煤还是烧苞米杆子!
更让他震惊的是:
这车车顶上坐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