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依然在用垂涎的目光看着云松。
云松沉吟了一下,说道:“马勒戈壁看什么看?下次老子再来带上煤油,把你们全给烧光,让你们无家可归!”
树中住饿鬼用怨毒仇恨的目光盯着他看,恨不得将他撕碎吞掉。
云松一看这些货挺尿性。
他分析了一下。
钱眼儿很厉害,能吸引恶鬼厉鬼。
但反魂箱没这么大本事,它只能吸引孤魂野鬼进去做九殁虫,估计没法锁住这些树中住饿鬼。
那树中住饿鬼对他就没有作用了。
他可以直接解决掉这些东西。
可是这里的树中住饿鬼数量繁多且战斗力彪悍,也就是他有鬼骑跑的快,如果还是獝狂的话,那他今晚就要被树中住饿鬼给缠死了。
这样的话他怎么解决掉树中住饿鬼呢?
说来也简单。
树中住饿鬼是不能离开禁锢它们的树木太远距离,所以他跑到这里后,饿鬼们便只能不情愿的回到树里。
于是他从最边缘的树木开始推进,采取切香肠战术来对付这些饿鬼——
他慢慢靠近那树木,说道:“哎,我进来了。”
距离树木大约二十来步远的时候,树中的饿鬼钻出来以老鹰扑兔的架势冲他扑来。
云松猛的往后退了一步。
“哎,我出去了。”
树中住饿鬼扑到了他跟前后无奈的停下身影,以怨毒的目光盯着他看了一眼准备往回走。
“妖魔哪里走!”
云松纵马飞快往前冲,尚方斩马剑劈出,这树中住饿鬼直接被劈叉了!
树中住饿鬼性情凶残暴戾,竟然不惧他的武力回头与他大战。
然后被鬼马踢了一脚被尚方斩马剑劈了一阵,灰飞烟灭了……
云松吸收饿鬼带来的阴气,又纵马靠近后面一棵树:
“哎,我又进来了。”
饿鬼扑来。
鬼马后退。
“哎,我又出去了。”
这次他玩了个极限手段,二者几乎是面对面。
饿鬼张牙舞爪,然后云松一剑劈出把它劈了个扑街!
就这样,他进去出来、出来进去,很有耐心的挨个去劈树中住饿鬼。
不过这邪阵很厉害,围绕营地一圈,云松杀到了朝阳初升也没有杀完。
他只好先行回去。
这一夜他收获不小,不光得到了一二十只九殁虫,还砍了一堆的饿鬼给幽冥骑增添了修为。
现在幽冥骑的个头比最初大了好几圈,神奇的是,尚方斩马剑可以随着他身躯变大而变大。
或者说随着他修为提升而变大。
不过他付出的也很多,这是他头一次以鬼身显现一晚上的时间,他体内阳气被榨干了,可把他累坏了。
他之前已经记下了军营外围的布置,回到山寨里他画了个地图讲解给众人,然后把饿鬼的情况说了出来。
听了他的话,这些好汉们被吓到了:“里头一堆的饿死鬼?那咱们不能晚上去夜战了。”
这些人里有精通玄学的术士,修为最高的一个人已经有化元境,正是那最有文化的中山装中年人。
中年人叫冯陌影,为人很低调,很少主动跟人交谈,但是很友善,有人找他的话那他绝不会冷脸对人。
相比那群江湖莽汉,冯陌影显然对妖魔鬼祟更为了解。
等众人叽叽喳喳结束,他沉声说道:“鹿敬天手下有厉害人,这不是寻常的邪阵,胡盟主遇到的是刑都鬼道!”
听到这话陈地都勇猛的说道:
“刑都鬼刀?这是什么刀?没听说过,俄师傅曾经与俄说过一句话,只要是没听说过的刀法,一律当野狐禅即可,大刀劈上去,只要力气大,什么劈不开?”
云松失笑:“陈老大这是大力出奇迹?”
冯陌影叹息道:“陈老大力气大、刀法厉害,这没问题,但我说的不是鬼刀是鬼道。”
“何谓鬼道?”
“鬼道是光头和尚的说法,梵语又叫卑帝黎,是三途之一,五趣之一,六道之一。前生造恶业、多贪欲者,死后生为饿鬼,常苦于饥渴,困于鬼道。”胡金子一边说一边偷偷在阿宝小鸡儿上弹了一下子。
阿宝愤怒的夹紧腿转过身去找凶手。
这时候胡金子看也不看它一眼,很认真的说道:
“刑都鬼道可是个厉害东西,修士界有句话,说的是刑都比门,人肉馄饨;工屯虞水,生身饿鬼,所以刑都鬼道就是藏了许多饿鬼的一条——一条道吧。”
“还有一句话与之相仿,叫做‘刑都比门,总是冤魂。工屯虞水,白日见鬼’。啥意思呢?刑都鬼道内多有冤魂,而在这地方白天一样能看到鬼!”
云松吃惊的看向他:“你还懂这些?”
胡金子得意洋洋的抱拳道:“承让承让,我在关东的时候俺爷爷白天晚上不断给我讲这些老江湖上的东西,所以多多少少也记得一些。”
刘油头问道:“这个刑都鬼道很厉害?咱们能不能趟过去?”
冯陌影沉声道:“很难,不过我愿意做先锋,去给众位兄弟趟地雷!”
这时候在帮忙给他们倒水的一个有药寨青年说道:
“你们说的是圣地外面的鬼阵法吗?这不用担心,后天我们便举办阿细祭典,到时候我们药王会给你们祭火,有祭火在手,这些鬼是不敢靠近你们的!”
众人大为欣喜,纷纷抱拳:“有劳有药寨的兄弟了。”
云松觉得有药寨不用这么费劲。
他表示今天一个晚上明天一个晚上,连续两个晚上加加班,估计差不多能把所有的树中住饿鬼给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