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苦笑道:“你们爷俩真是有出息!”
“你们现在之所以能要到包子馒头是因为这街上没什么要饭的,这叫没有竞争,为什么没有竞争呢?因为咱们走的是古水城里最繁华的街道,人家这里是不让乞丐进来的!”
“等到你们去了别的地方,你以为还能要到吃的?”
“讨饭也是有江湖的!”
韦铁头怀疑的看着他。
云松索性放大招:“行,你可以做要饭的,但你可是个身体结实的小青年,军阀拉壮丁最喜欢拉你这样的……”
“对对对,那不能当要饭的,不能被拉了壮丁。”韦六斤顿时面如土色,“当壮丁十个有九成八得没命!”
韦铁头留恋的说道:“我真想在这里要饭,要一辈子的饭!”
他这是妄想。
云松刚才可不是糊弄他,这条街道繁华,乃是古水城脸面,平日里是不让乞丐进来的。
很快便有巡街的警员走来了,两个警员气势汹汹的挥舞警棍要上来抽他们:
“哪里来的臭虫?这地方是你们能来的?”
云松挥手将警棍夺走,他冷喝道:“福生无量天尊!两位施主可知道你们面前的是谁?”
两个警员一看他抽自己的警棍顿时勃然大怒:
“我他娘管你们是谁呢!你们就是天庭下来的要饭神仙今天也得死!”
“喊人!妈的抓他们下牢!”
云松一甩袖子露出手中的驳壳枪,一脸冷酷。
两个巡警顿时老实了。
云松说道:“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你们面前这两位乃是当今闽州总督韦天子大人的老家亲戚!”
巡警们大惊。
现在军阀混战、英雄不问出处,城里不少高官确实是刚发迹的泥腿子,平日里经常听说有谁家的穷亲戚进城来投奔他们。
其中一个巡警年纪大见识多,他迟疑的说道:“我听说韦总督的亲戚来上门找他,让他给打断了腿?”
云松说道:“韦总督就是杀了他们也没事,可你们能打吗?”
巡警狐疑的问道:“你这话说的对,可他们是韦总督亲戚吗?”
韦六斤畏畏缩缩的说道:“老总,我不扒瞎,我家以前跟韦总督家是邻居的。”
巡警们见多了他这种贫苦人,知道这些人在自己面前不敢瞎说,于是便收敛脾气想要回警棍离开。
云松直接一甩枪说道:“你们前面带路,带我们去总督府!”
他们已经隔着总督府很近了,总督府便在这条主干大街上。
古水城的总督府是个大院,至少的三进三出,主楼高耸足足有四五层,面阔五间,进深七柱,柱子为混凝土上接木柱、木梁坊。
整座大院外围以红砖堆砌、后部两侧各带一八角形突出的哨楼,大门宽阔高耸,门外两侧各有一只比人还高的石狮子,一侧一排荷枪实弹的大兵,异常威风。
云松上门,结果领头的军官冷冰冰的说道:“韦总督平日里不在这里,你们找错地方了。”
韦家父子赶紧点头哈腰说打扰了准备走人。
他们已经被门前两排士兵吓惨了。
云松偷偷塞给军官两个大洋,低声道:“这都是韦总督老家的邻居,当年韦总督去当兵,他爷爷可是这家人给送的终!”
军官默默的收起两个大洋也低声问:“真的?那韦总督怎么会让他们过的这么苦?”
一听这话,云松便知道了韦天子的一点习性。
他起码是个重感情的人!
这与他之前的预料一样,韦天子一定是个很重感情的人所以才会那么痛恨他的叔伯:
原因很简单,他的叔伯在外面扛大包赚钱不少,起码能盖得起新房子,但两人却不肯去养老,导致他爷爷病了后没钱抓药,还得让他一个十四五的少年去跑远海打渔赚钱买药,这样他能不恨吗?
云松郑重的点头。
军官说道:“但韦总督真不住这里,他现在住东湖别墅——这样吧,我带你们过去,你们最好说的是真话,否则韦总督会当场枪毙你们的!”
云松拍胸膛说道:“你放心,绝对实话,你等着立功吧。”
军官叫来一辆军车。
听见车响韦家爷俩双腿就发软:“啊?还要坐车?”
云松瞪他们一眼:“别乱说话!”
他把爷俩塞进了驾驶室,然后爷俩又开始晕头转向、翻江倒海。
东湖别墅在城内的湖边,治安好、风景秀丽。
这别墅占地面积好几亩,面前是宽阔的马路,背后是秀丽的湖泊。
要入大门有60米长、5米宽的斜坡,斜坡两侧是台阶,一直通到别墅大门口。
别墅外有军营和演武场。
夕阳西下,一队队士兵在里面跑步锻炼,喊杀声不绝于耳。
别墅门口四周则是机枪位和碉堡,不断有牵着大狼狗的士兵板着脸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