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一句话说出来,满船的汉子赶紧抽家伙准备作战。
云中鹤急忙下压手腕示意他们冷静:“误会、是误会了,飞鸟船便于突袭作战,所以水匪都喜欢用这种船,这地方有飞鸟船太正常了,去其他方向看还有别的船,也有铁甲舰!”
云松顿觉尴尬。
今天三番两次碰上阴谋,让他有些被迫害妄想了。
他们远远的遥望了毒蛇岛一会,云松本想化作落头氏上去就开干,但犹豫了一下觉得这样不行。
得用点子智慧!
王蛇水匪横行海上多年,必然是强中手,他们自然会防备着外来之敌。
自己贸然上去只会打草惊蛇甚至吃亏。
所以他如果要上岛,那一定找个合适理由混进去,理所当然的进去。
于是他们便在外围海域游弋,准备找落单的水匪船准备开干。
海上确实有船,这些船零星的停泊在海面上,看起来不像是战船。
云松决定摸上去看一看。
他带着三兄弟里水性最好的扎破天下水,两人找了一艘人影稀疏的船,准备捏软柿子吃。
船头有人,大冷的天他坐在船头发呆,手中一支香烟袅袅燃烧,云松和扎破天从船身左右爬上去,露出半张脸打量船上的情况。
但这船上人就是很少,两人看了一会也只看到坐在船头呆呆抽烟的男子。
扎破天给他打手势,询问是不是要抓住这人。
云松正要准备动手,这时候突然有‘蹬蹬’的脚步声响起。
声音轻盈而笨拙,不像是练家子的动静。
随着船篷门帘打开,一个稚童走了出来。
他小心翼翼跨过船上杂物,用脆生生的语调说道:“阿爹,天好冷的,你进来吧。”
船头的男子抬起头。
月光下露出一张疲惫憔悴的脸。
男子苦苦一笑,说道:“阿仔,你睡吧,爹还不困。”
稚童委屈的说道:“自从阿妈让坏人绑票,阿爹便不睡觉了,现在怎么会不困呢?你快睡觉吧,阿伯要阿仔来劝你睡觉,你回来吧,否则阿仔睡不着。”
听着儿子的央求,男子的笑意变得温馨一些。
他使劲抽了两口香烟扔掉烟蒂,说道:“好,阿爹陪你睡。”
稚童欢呼一声又说道:“那阿爹等一下,阿仔要撒尿。”
男子帮儿子解开腰带。
稚童往左右看了看。
云松心里当场就是咯噔一下。
稚童看的是他和扎破天藏身的位置!
还好稚童只扫了他这里一眼,然后便快活的走向扎破天所在的船舷开始自呲水……
扎破天忍无可忍一个鹞子翻身飞上了船,顺手抓起稚童捂住他的嘴巴又甩手挥出一条鱼线缠在了男子脖子上。
云松见他动手赶紧上船,同时压低嗓音呵斥道:“不准出声!”
稚童口中发出惊恐的呜呜声,男子倒是冷静,他没有惊吓的大叫而是直接跪下了:
“英雄饶命!我们是来上供的!”
云松本来听着父子两人的对话便预感他们不是水匪,而是家里有人被水匪绑架他们前来赎人。
男子的话也证明了这点,他便化身为伥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给谁上供?上的是什么供?”
男子急忙说道:“我叫罗楚,来给王蛇大将军上供,上的是二百个大洋!我妻子之前被你们给抓、给请上了岛,就是五天前你们劫的那艘东洋花船……”
云松摆摆手道:“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毒蛇岛上的水匪。”
罗楚一怔:“啊?那你们、你们是什么?水鬼?有冤情?”
云松翻白眼,这哥们还真挺能联想。
他说道:“我们跟你一样,也有家人被水匪绑票,此番一样是来上供的。”
因为他以伥鬼身份说话,罗楚没有怀疑他的话,听完后便苦笑一声道:“原来同是天涯沦落人,朋友你是什么人被绑票了?”
云松说道:“被绑票的不是我的家人,是我一个好友的家人,他的未婚妻与你妻子一样被绑了,要五百个大洋,我朋友是个公子哥,家里不许他亲身冒险,于是便委托我来替他赎回未婚妻。”
罗楚冷笑道:“他是自己不敢来吧?看来他对他的未婚妻感情并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