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苏绿注意到,身边的严泽很不对劲。
对方的脸色比刚刚白了一层不止,豆大的汗珠顺着鼻翼滚过,对方牙齿紧咬着,哪怕这会儿颠簸已经没那么厉害了,严泽依然紧紧闭着眼睛,满脸痛苦之色。
“你没事儿吧?”
苏绿隐约记得,严泽的身体似乎并不是特别好。
“你带药了吗?”
苏绿刚想伸手给对方递张纸巾,手伸到一半,只听“啪”地一声脆响,严泽倏然睁开眼,眼神凌厉,望向苏绿的目光中满是凶恶:“别碰我!”
苏绿愣住了。
说罢,严泽又闭上了眼睛。
……
飞机又一次颠簸了起来。
苏绿还没从手被打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座椅又开始颠了。
颠簸的过程中,严泽的状态也越来越差,汗水越来越多,几乎把他头发染湿了,他一只手捂住胸口,脸上的痛苦之色比刚刚更浓。
“喂,你还好吗?”
“你带药了吗?药在哪儿?”
苏绿喊了几声,严泽都没有回应。他像是睡着了,又像是自己正和自己做着艰难的斗争。
联想到严泽刚刚的眼神,苏绿眉头轻蹙。
几年不见,对方的脾气怎么变成这样了?
“哎,严泽,你的药呢?”
苏绿终于忍不住,怒吼一声:“严大头,严墩子,你药呢?”